她回過神來，表情譏諷，“爸，你記性沒那麼差吧，他怎麼害你的，你忘記了？”
“生意場上，哪有什麼敵人。”艾明榮不讚同她，“你們交往過，他也許對你餘情未了，你可以好好利用這一點。”
艾桃冷著一張臉，“他恨我，我也恨他。”
她站起來，準備離開。
艾明榮搖搖頭，“何必這麼感情用事。”
艾桃停下腳步，側過頭，語氣難以捉摸，“好，我這就去約他吃晚飯。”
她是按照他的想法做事了，可艾明榮怎麼想怎麼胸悶。
酒店套房內，團隊正在調整商業方案，林穆清的助理走過來，臉上的表情一言難盡，他彎下腰，輕聲說道：“林總，艾小姐約你吃晚飯。”
林穆清眼裏閃著冷漠的光，他一回來，她就“不計前嫌”，主動出擊。
這個女人臉皮真是厚。
“我幫您拒了吧。”助理問道。
“不。”林穆清薄唇勾起，“定個高級點的西餐廳。”
助理驚訝不已，但他還是照著林穆清所說的辦了。
高級西餐廳內，落地窗旁的夜景很美，艾桃一個人坐在靠窗的位置，肩頸側麵的輪廓線條秀美。
服務生來問過幾次，是否要點餐。
餐桌對麵的人始終沒有出現。
已經是深夜11點了，助理瞥了眼林穆清，他完全沒有動身的打算，心思依舊在工作上，把方案調整到最佳。
他打電話給認識的人，打聽下其他家競爭公司出的方案，針對他們，繼續開會。
助理想了想，盡責地提醒道：“林總，您晚上和艾小姐有個飯局。”
“是嗎。”他似笑非笑，垂著寒冰似的眸子。
助理恍然大悟，“沒什麼，您繼續工作。”
服務生再度提醒艾桃，不忍心道：“小姐，我們要關店了，您是……”
艾桃麵不改色，淺笑道：“我走了。”
她扶著桌子站起來，因為坐得太久，腿有點麻，她離開餐廳，回到家。
艾明榮從客廳的沙發起來，關切道：“怎麼樣？他怎麼說？”
艾桃憤恨地瞪了他一眼，“他把我晾了一晚上，你滿意了？”
艾明榮伸出手指，手指按了按高挺鼻梁，不耐地嘖了聲。
他冰冷地斥責她，“沒想到他這麼記仇，還不是你以前對他太過分。”
“我怎麼做，不關你的事。”艾桃豎起尖刺，回道。
“你看你，和你媽一個樣，一點也不招男人喜歡。”艾明榮火氣上來。
艾桃瞳孔微微一縮，她厲聲道：“你不準汙蔑我媽媽！難道她脾氣好，溫柔善解人意，會做飯，你就不會出軌了嗎？”
她步步緊逼，眼睛狠狠盯著他，“無論她怎麼做，你都不會滿意，那為什麼她不能做她自己，是你不夠包容她。”
“她死了，你說什麼都是對的！”艾明榮神色憤怒。
艾桃轉過身，不再和他吵，她邊開車，邊問朋友，哪裏有酒局。
一家陌生的夜店，她平時沒去過。
跑車駛入地下停車場。
艾桃腦中不斷閃現著關於林穆清的片段，如果她夠好，當初他就不會離開了嗎？
這怎麼可能呢，不過是男人的借口。
她來到包廂，給自己倒了杯威士忌，周圍不斷有男人給她敬酒。
幹杯聲，交談聲，音樂的吵鬧聲混雜在一起。
結束工作，員工都離開了。
林穆清獨自開車，來到那家西餐廳，餐廳裏一片漆黑，早就打樣了。
他自嘲地笑了笑，難道還指望她會一直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