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息眼巴巴地看著他。
但是顧商並沒有把話說完,而是埋下頭,在楚息脖頸間嗅了嗅。滾燙的呼氣點燃了楚息的皮膚,他有些不自然地偏過了頭。
好在顧商沒有繼續逼近,把他放開了,要不然他全身的雞皮疙瘩都要激起來了。
顧商的臉色比剛才還臭:“我之前聞到過你的信息素。”
楚息很抱歉:“我後來都收斂好了。”Omega聞到Alpha的信息素,要麼會情動,要麼會本能的臣服,總之這都不是愉快的經曆。
“所以你認為我會上當?”
“?”
顧商給出結論:“你的智商怎麼跟我爺爺一樣低,怪不得會同流合汙。”
這話楚息就不愛聽了。
他剛要反駁,身體驟然失力,頭也昏昏沉沉地難受起來。身體不受控製地向前倒,他看見前麵是尖銳的桌角,可他甚至沒有力氣讓身體倒的方向稍微偏一偏。
在頭撞上桌角之前,一隻大手抱住他,將他抱到了床上。
“不舒服?”
楚息難受的說不出話來。
顧商摸了摸他的額頭,微微有些燙。手又貼到他的臉上,微涼的觸♪感讓他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有什麼味道在他的鼻尖肆意散開,不是剛才沐浴露的果香,這種味道更霸道,明明淡的若隱若現,卻像是尖鉤,刺入他的血肉,刺入他的靈魂,想要再近一些,被徹底包圍。
於是不自覺湊近了貼在他臉頰上的手,甚至把鼻尖都貼了上去,瘋狂吸取。
“楚息?”
顧商抽回手,楚息便掙紮著要追隨,被摁了回去。
“你該不會對自己也下得去手?比我爺爺還蠢。”顧商拿起手機掃了一眼,果然沒有信號。他準備去踹門,不管怎麼樣,得先把楚息送醫院。
然而當他背過身,楚息忽然八爪魚似的抱住他,力氣很大,仿佛把吃奶的勁兒都使出來了。顧商抓住楚息的手腕,正要使勁一扭,讓楚息吃痛放開。楚息卻忽然在他腺體上親了一口,他一恍神,楚息身上的香味便找到了突破口,將他的力氣和理智一點點抽走。
體溫一點點上來,顧商咬破嘴唇,試圖保持理智。
體力用盡後,他跟楚息一同跌回床上。楚息被他壓在身下,仍然手腳並用地抱著他,死死不放。
*
第二天楚息醒過來時,隻覺得身體酸痛的厲害,身上每一處似乎都遭受了虐待,每一個細胞都在叫囂著痛與累。
尤其是腰,好像都不屬於他了。
他扶著腰坐起來,看了看陌生的房間,昨晚的記憶還沒完全回來,就見顧商穿著浴袍從衛生間出來,頭發還滴著水,正拿著毛巾在擦。
這人洗澡可勤快,昨晚剛洗,早上又洗?
唇是怎麼回事?看上去好像被人□□過?
偷偷吐槽完,他擠出個不甚真誠的笑容,“我昨晚又發病了?抱歉,打擾到你了,也謝謝你的收留。”
讓他睡了床。
雖然睡得他渾身疼。
顧商看他一眼,沒有說話,但他還是從顧商的麵無表情中讀出了憤怒。
他可不想惹顧商生氣。一來這是他追求對象,雖然不一定成。二來,他記著顧老爺子說過的話,顧商這個人,有仇報十倍。
不行,不能讓顧商記仇,得把這事往對顧商好的方麵扯。
他低頭想了想,決定臉徹底不要了。
“我真的很喜歡你。昨天晚上不是故意的,你相信我,我對你絕對不是耍流氓,是以結婚為前提的追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