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憶中,還是孩子的我跑過那條長長的狹窄的小巷,脖子上的銅鑰匙在胸`前撞擊,發出清脆的聲音。伴著這樣的節奏,我拐過那棵巨大的歪脖子樹,橫過那片工地,遙遙的就可以看見那個被爬山虎掩住已經班駁的小陽台。
我會衝著那裏大喊,喂,我來了!
然後,陽台上會跑出一雙白白的胖胖的短短的腿。她就會衝爬山虎遮掩的暗幕裏出來,欣然的對我招手。
那一刻,我覺得自己是童話裏無懼的王子,騎著白馬,舉著長劍,呼嘯而來。而她就是我要拯救的公主,美麗,脆弱,還有一個壞心的後娘。所以,她不可以沒有我,沒有我她的世界隻會是黑暗。我這樣驕傲的想著。
在下一刻,她就在門口出現,肥肥的笑臉白癡似的張揚。
我牽起她的手,朝學校走去。
一路上,我們的十指相扣,搖啊搖。那一條路,我們走了10年,從還是孩子到不在是孩子。
她的教室在樓下,壞男生堆在一起,商量著這樣欺負女生,怎樣逃課,怎樣讓他們的日子更有意*
老娘狠命的扭著老爹的耳朵,360度高難度旋轉,告訴過你多少遍,從我肚子裏蹦出來的是女兒,那麼想要兒子找別的女人給你生去。
老婆,老婆,我不敢了,我錯了。老爹求情的樣子很可憐。所以我善心大發,拍拍老爹高壯的背,重重的3下。輕鬆的說,老爹,如果你要離婚,不用管我,我不會自殺的。
離婚?丁小北,居然說要離婚,好,我離。老娘啪的給了老爹大大的一個巴掌,紅紅的印子掛在那張曾經呼風喚雨的酷臉,現在的哭臉上,可憐的很。
我揮一揮衣袖,留下一場世界大戰。
因為我不開心,所以見不得人開心。而得罪我的某隻可憐的羔羊,別想有好日子過。在車裏,我狠狠的發誓。
下了車,我拎著一隻小小的旅行袋,衝著長滿鮮花,好看的就是個大花園的女子中學比了一個無比標準的中指。
來來往往的人都是女生,溫柔的就像把聲音調高一度就會要了她們花一樣的生命。纖細的好比海棠,惹人憐惜。當然,這是對少數美女來說。其餘的就MADAMADADANA
連我老婆的圓圓的臉蛋都比不上。
謝謝你。那個軟的很Q的聲音很像我老婆耶。我立馬轉身,就看到一棵紅杏在不自覺的出牆。被拋棄被冷落的委屈和憤怒像火山似的點燃,猛的踹上心頭。即使是自己不對,我也不會承認的。狗男女。我咬牙狠狠的說。
奸婦悠悠的衣服是她最喜歡的白色,那個奸夫的剛剛好是黑色。
該死的配啊。我把牙根咬的發紅,衝冠一怒為紅顏是什麼樣子,我終於親身體驗到了。
那個奸夫把重重的袋子放下,豪氣的擦去額上的汗,熱情的積極的拐我單純的老婆。不客氣,以後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說一聲。
哼,悠悠,來的真早啊。我插入他們中間,把那個男生排出悠悠的視線。還有以後麼?心裏的我早已經盲目猙獰,張牙舞爪,很不得把他踢出去。
小西,你來拉。悠悠白癡的笑容把心裏的惡魔驅散,又是一片萬裏無雲的好天氣。
我給了那個人一個大大的白果子,轉頭衝著悠悠微笑,悠悠,以後有需要找我好了,不要麻煩外人。
聽到沒有,外人。我在心裏冷哼。
小西,她不是外人,她是學姐。悠悠熱情的攀著她的手,介紹著。
一個大到劈死人的大雷當頭劈下,原來,在女子中學也不能放心啊宿舍在最後麵的那幢,也就是傳說中恐怖的鬼屋。把女子中學的曆屆美女們嚇的雞飛狗跳,花容失色。然後成為這裏的一大奇觀,來者畢看。在陽光下,我是沒看出什麼陰森的氣息,到是破的讓人反胃。
考,這狗屁的宿舍,破到這樣還住人,想我死啊。我拎著悠悠重重的大包小包,還不忘給未來的我和悠悠之家一點見麵禮。
小西,不可以說髒話,很難看啊。悠悠小聲的提醒我。
礙著老婆的麵子,我勇敢的把含在喉嚨裏的大堆國罵咽了下去。恨不得長一條尾巴,好用力的搖搖,表示忠誠。好,都聽你的。我乖乖的表態。
這就要怪我那個不爭氣的老爹,隻要我老娘眼一橫,我老爹還不是溫順的就是一隻綿羊。遺傳是有根據的。
外麵破,裏麵也沒有好到那裏去。長滿黃褐斑老年斑屍斑的可以稱的上歲月的記錄者的牆,還有一坐就呻[yín]的比A片裏的女優還要激烈的床,眼前的一切如此的不堪,我隻是小聲的說了一句,操他媽的。可見我的修養在我溫柔的老婆的教育下飛速增長。
我勤快的老婆已經把宿舍打掃幹淨,圓圓的身影忙進忙出,看的我無比的心痛。
悠悠,休息一下。不要累著。我一把抱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