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為什麼會來到這裏,母親卻沒有說,而是眼神略帶複雜的看了看最小的小團子,小團子見狀,拿著一塊糕點,舉著短胳膊,將糕點送到母親嘴邊,笑的彎彎的眼睛裏是還未入世的純然,眉間朱砂痣殷紅醒目。
講述之間,洞口位置突然傳來響動,三個小團子扭頭看去,很快,一個一身黑色玄衣的男子就出現在了視野之中,與母親的衣著不同,男子身著飄逸古裝,麵容英俊,眉眼鋒利,周身仿佛環繞著若有若無的殺氣。
但是父子天性,血脈相連,三個小團子絲毫不受影響,甚至一眼就判斷出了來人的身份,三個小團子爭先恐後的跑了過去,嘴裏還歡快的喊著爹爹。
黑衣男子見狀彎腰張開了手臂,鋒利的眉眼似有軟化的跡象,男子抱著三個小小的團子走到矮桌邊坐下,看到女子的裝扮額角抽了抽。
“如此裝扮,成何體統!”話語雖然冷冰冰的,但眼中的無奈和寵溺卻無法遮掩。
女子絲毫不在意,反而站起身,兩手掐著自己的麻花辮靈巧的轉了一圈,然後開口道。“俺家男人,看俺這身好看不?”
男子將三個寶寶分別放好,因為桌子是四方形紅木,所以自己抱著最小的團子,聽見女子的詢問,抬了抬眼睛。“難看!”
女子不高興的輕哼一聲,看著三個一臉純真的寶寶繼續詢問。“娘親這身好看不?”
三個寶寶立刻異口同聲的乖巧回答。“好看!”
最小的寶寶還睜著亮亮的眼睛望著女子,特別認真的開口。“俺娘穿什麼都好看!”
抱著寶寶的男子一抖,差點把寶寶掉下去,聽著寶寶奶聲奶氣的說著東北話,這感覺十分微妙。
女子卻是眼睛一亮,探身抱過寶寶,用自己的臉頰使勁蹭著寶寶肉肉的臉頰。“寶寶真是太厲害了,自學成才!”
蹭完小團子,女子繼續說道。“相公,我連寶寶的名字都想好了!”
男子突然有了一種十分不好的預感,果然女子接著說道。“相公,正好咱家三個寶寶,就按順序叫人參,貂皮,鹿茸怎麼樣?”
男子“……”
寶寶一臉疑惑。“娘親,這名字是什麼意思?”
女子。“就是很寶貴很寶貴的意思!寶寶喜歡嗎?”
寶寶一臉崇拜。“喜歡!”
男子“……”
最後,三個寶寶還是沒能叫人參,貂皮,鹿茸,在女子外加三個寶寶一臉遺憾的表情中,男子黑著張臉重新給寶寶取了名字,分別是舒尋,舒寶,舒舒,連起來念正好是尋寶鼠的諧音。
而舒尋,作為最大的哥哥,身形卻是最小的,也是唯一一個遺傳了母親眉間朱砂痣的小團子,並且對東北話自學成才,因此享受了母親時不時蹭臉的舉動,另外兩個弟弟見狀,也有樣學樣,甚至連一向冷酷的父親都喜歡揉舒尋的小肉臉。
伴隨著輕微的“哢嚓”聲,一張全家福出現在相機裏,舒尋因為體型原因坐在最中間,兩個弟弟親密的緊挨身側,然後是父親和母親,一家人均穿著款式相似的古裝,精致容貌上起來好似最完美的琉璃娃娃。
遊戲日第六日,清晨,舒尋蓋著被子的一角,舒服的伸了個懶腰,睜著大眼睛發了會呆,昨晚似乎夢到了地球,夢到自己又回到了家人的身邊,夢到一家五口踏著青草出門野餐,美夢仿佛真實,讓人沉迷,甚至不願清醒。
略略回味了一下昨夜的美夢,舒尋不再懶床,掀開被子,跳下床鋪,開始繼續探索,臥室中可用的東西並不多,衣櫃裏掛著單薄的夏裝,最上層放著一些冬裝,但是大小完全不合適,舒尋穿不上,也帶不走。
搜索完臥室,舒尋又向著二樓另外的幾個房間而去,再次推開房門,發現同樣的結構,同樣是一間臥室,隻是似乎是客房,房間裏的被子疊的整整齊齊,看起來不像有人居住,舒尋並沒有報太大希望能有什麼收獲,卻還是將房間裏裏外外檢查了一遍。
客房的東西顯然更少了,可利用的物資也幾乎沒有,舒尋隻發現了一卷新的小方巾,試著在自己的身上裹了裹,勉強可以當做一個長款圍脖。
圍著小方巾,舒尋繼續前往最後一個屋子,打開房門,視野立刻被整齊的書架和滿滿的書籍占領,這明顯是一間書房,舒尋本來略感低沉的心情瞬間高昂了不少,直奔左前方的木桌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