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紫狩將繡帶拿下來,說:“我用這個蒙住你的眼睛,你就不會被色相所迷了。”
“啊?”伏心臣愣住了,“可是……可是,這樣我也看不見書了啊!”
“書上的文字不是最重要的。”嶽紫狩說著,徑自將伏心臣的眼睛蒙上,“紙上得來終覺淺,絕知此事要躬行。”
——要躬行?要怎麼躬行?
伏心臣迷迷糊糊的時候,眼睛就已經被繡帶綁好了。
伏心臣被壓倒在地上,衣帶被解開的時候,終於醒悟過來……
是這樣的躬行嗎?
所以……
最終還是上生理課嗎?
不不不……
伏心臣最後發現,自己上的是體育課。
風吹過了窗欞,室內回蕩著激烈的聲響,綻放著血色與緬梔花。
先以欲鉤牽,後令入佛智……
到了中午,空梅提著食盒來樓閣送飯。
他在客廳裏擺好了清淡的齋飯,便瞧見嶽紫狩攙扶著伏心臣來到廳子。但見伏心臣一副有氣無力的樣子,空梅關心地說:“準夫人,修行有那麼累麼?”
伏心臣頗不好意思地紅著臉。
嶽紫狩替他解釋:“準夫人身體不適。”
“哦,原來是這樣。”空梅點頭,“那還是好好休息吧。”
伏心臣尷尬地摸了摸鼻子,說:“謝謝空梅小師傅。”
空梅笑了笑,說:“那我先下去了。”
說完,空梅便離開了客廳。
伏心臣吃著碗裏的菜,心裏特別不自在。
嶽紫狩卻很自在,還問伏心臣:“飯菜還合口味嗎?蕭醫生說,你最近要吃清淡一些,少沾葷腥比較好。”
伏心臣頷首,吃了兩口菜,又說:“住持……住持,我們下午的課……也、也上那個嗎……”
伏心臣說得結結巴巴的,十分的忸怩。
嶽紫狩一臉坦然,問道:“那你悟了嗎?”
“悟了什麼?”伏心臣好奇。
嶽紫狩道:“先以欲鉤牽,後令入佛智……你到底悟了沒有?”
“沒有。”伏心臣老老實實地回答。
嶽紫狩便拍了拍伏心臣的肩膀,說:“那我們還要繼續努力。”
說實話,伏心臣真的很想努力,但身體條件真的不允許。
基本上,上課的節奏就是嶽紫狩講課,講了幾下就問伏心臣懂不懂。
你要說懂不懂,那肯定是不懂的。
不懂怎麼辦?
就要悟。
紙上得來終覺淺,絕知此事要躬行。
伏心臣卻覺得自己“躬行”到底快要“宮刑”了。
他腰子不行了。
快要廢了。
真的不行。
伏心臣在上課。
嶽紫狩在上他。
這修行真的十分耗費體力。
伏心臣每天起來要做早課,早課昨晚還有午課。晚上倒是閑著的。但伏心臣白天體力消耗太大,到了晚上也沒幹別的,很早就睡了。畢竟,第二天一早還要上早課。
大概修行了一周,伏心臣早上起來的時候,頭暈目眩,像是有點兒低血糖。嶽紫狩特別關心他,趕緊將他送去趟蕭醫生那兒。
蕭醫生給伏心臣檢查了一番,說:“腎虛。”
伏心臣鬧了個大紅臉。
蕭醫生瞥他一眼:“你這幾天幹嘛了?”
伏心臣結結巴巴:“這幾天……參禪……”
“哦?是嗎?”蕭醫生淡淡說。
伏心臣紅著臉:“真的是參禪,你別不信……”
“我沒有不信。”蕭醫生還是一副冷冰冰的樣子,“你參禪的時候注意張弛有度,不要搞壞身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