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浩賢說了什麼。總之,他出來後臉色變得很難看,讓我們先回旅館,自己開著車絕塵而去。一個晚上,浩賢都沒有回來。

第二天,直樹帶著我開始我們京都之旅。走了一整天之後,回到旅館,泡了露天溫泉,吃過晚餐,還是不見浩賢。他去哪裏了呢?我有點擔心了。

“喂!你專心一點好不好!”直樹不滿地搖著我。我茫然的看著他,不知道他說了些什麼。直樹撇了撇嘴,搖了搖頭,無奈地說道,“人在我身邊,心裏卻不知道在想什麼人,你說,我該怎麼懲罰你!”

“啊喲,我隻是有些擔心啊!”我卷縮在直樹懷裏,和他一起坐在地板上看著窗外的夜景,“浩賢昨天沒回來,今天一天也沒看到他。不知道會不會出什麼事情呢?”

“不用擔心。他每年都會來這裏。”直樹笑著說道,“不知道他和這裏老板有什麼淵源。老板竟然可以因為他不做生意。所以,他絕對不可能有什麼意外的。你就放心吧。”

“可是,我還是很擔心啊。他昨天離開的時候,臉色那麼難看,而且,我們在這裏的一個禮拜,他哪裏都沒去過。”我擔心的說道。忽然聽到外麵有聲音,我連忙站起身,打開門,隻見浩賢摟著一個女人一起走了過來。他好像沒見到我一樣,直接摟著那個女人走進房間了。

直樹拉著我走進房間,關上門,笑道,“現在放心了吧!”我笑著點了點頭,繼續和直樹一起欣賞美景。日式房子隔音實在不敢讓人恭維,沒過多久,隔壁漸漸傳來了激烈的喘熄聲。

接下去的幾天,浩賢還是白天不見蹤影,可是每晚卻都會帶不同的女人回來。老板娘臉上也開始有了擔憂,她看著我的時候,總是帶著遺憾的歎息。我想找浩賢談談,可是他似乎沒有給我這個機會。我猛然發現,原來從頭至尾我都錯了,錯的很離譜。現在,我無論做什麼對浩賢來說都是傷害。從一開始,我就應該遠離他的生活,遠離他的世界的。

這天和直樹從寺院回來,遠遠得就看到一個女孩子拉著浩賢和服的袖子,哭哭啼啼,浩賢卻表情的異常冷漠。不像平日似笑非笑,很不正經的樣子。“為什麼?”隻聽那個女孩子問道,“為什麼別人都可以,就我不可以。我不要你負責的。”

浩賢絲毫沒有心軟,隻是甩開了女孩,冷冷地說道,“小魚,你不要鬧了好不好!快回去吧。”

“不!我不走。浩賢,今晚我不回去了。”被叫作小魚的女孩一臉堅定的說道。堅定的為浩賢獻身?還第一次遇到這樣的女生。浩賢沒有理她,走進了旅館,女孩跟了進去,沒多久卻被老板娘趕了出來。她依然一臉不甘心的樣子。細細看她,女孩長的白白淨淨,五官清秀,看上去相當可人。這個中國女孩是誰呢?我開始有些好奇。

我們走了過去,女孩看到了直樹,忽然指著直樹大聲說道,“你!你是……江直樹對不對!”我詫異地看著直樹,咦?直樹也認識她?說話間,一個有些猥瑣的中年男人走了過來,看著很眼熟,好像哪裏見過,我卻一時想不起來。小魚看到他臉色都變了,悄悄地躲在直樹身後。

中年男人看見了我們,咧開嘴笑了,露出了發黑的牙齒,在他說一大段日語之後,直樹臉色鐵青,小魚的臉色蒼白。隻有我一臉茫然。

小魚對著跑進旅館,中年男人想伸手抓她,卻被直樹擋住了。中年男人似乎不滿直樹的行為,對著他麵露凶光,用日語威脅著什麼,卻在直樹冰冷的眼神下,噤聲了。

浩賢帶著小魚走了出來,中年男人看到浩賢笑的更加不懷好意。他衝著浩賢說道,“你把我女兒藏的可真好。我找了她好幾年了!”這個男人竟然是中國人,我厭惡的看著他。

浩賢看著他,表情陰冷。嘴角揚起一抹冷笑,“在台北我還有顧及,可是在這裏……”他頓了頓走近男人,“你如果還想活著離開日本,最好乖乖的給我消失。不要讓我知道你再來騷擾小魚。”

男人向後退了幾步,顯的很害怕,但是嘴裏卻不鬆口,“王浩賢,我才不怕你。要不是我,哪有你的今天。怎麼說,我也曾經是你老大……”

浩賢的手裏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把刀,他拿刀抵住了男人的臉,動作快的我都沒有看清。他冷笑著說道,

“是嗎?你不怕嗎?我這把刀很久沒有嚐過鮮血的味道了……”中年男人不再說話,小心翼翼地看著浩賢。

浩賢鬆開了他,吼道,“滾!我不想見到你。如果你再來騷擾小魚,後果你是知道的。”

中年男人跌跌撞撞地逃走了。小魚一下子撲到浩賢懷裏大哭起來。我看著此時的浩賢,感覺很陌生。或許,我從來就沒有真的了解過他。

從小魚嘴裏,我知道了故事的大概。小魚本姓廖,剛剛那個人是她的親生老爸,也是浩賢做小混混時候的老大。浩賢十來歲離家出走的時候,住的就是小魚家,他們那個時候就認識了。那個男人在浩賢小的時候對他很照顧。後來,浩賢回家了。男人因為被人陷害染上了毒癮,從此變了一個人。幾年前,男人走投無路的情況下,就想賣掉未成年的女兒,是浩賢救了小魚,把她安頓在日本。男人一沒錢了,就會去找浩賢,軟硬兼施,想套出女兒的所在。浩賢曾經幫他戒毒數次,但是,最後,男人一拿到錢,還是回去吸毒。漸漸的,浩賢也就放棄了。看著哭成淚人的小魚,我輕輕歎了口氣。對於浩賢,我真的了解的太少了。沒過多久,浩賢親自送小魚回去了。我想,他應該還有很多事情需要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