畏畏縮縮,止步不前,成不了大事。
在這條路上,免不了與狼共舞,既然是挑戰,那享受不就好了。
她喜歡這種不斷超越自我的感覺。
亮晶晶的眼裏,是野心勃勃的光芒。
鄭夢妮唉了一聲,委婉提議:“坦誠點嘛,不然我怎麼放心跟你走。”
“鄭鄭,我對你的心意,天地可鑒啊。是,上次表白太突然,什麼都沒來得及準備,但你看我表現好不好。我倆之間,絕談不上利用,頂多是合作。”
或許關訴霖說話的語氣、做事的態度會讓人覺得他有些輕佻浮誇。
恰恰相反,他很認真。
做任何事情都一樣。
包括撒謊。
是個極有天賦的,沉浸式演員。
鄭夢妮問:“要是騙我怎麼辦。”
關訴霖溫柔哄她:“那你宰了我唄,好不好。”
鄭夢妮露出笑顏,嗓音軟軟:“好。”
關訴霖握電話的手指一僵,聲情並茂附和,嗯嗯兩聲:“哈哈哈,好好好啊……”
掛斷電話後,他撐著桌邊,反倒短促笑了笑。
對,這樣才好。
她啊,就得夠狠心。
萬一他良心過意不去,出岔子就難辦了。
至於搗亂的人嘛……
關訴霖笑得燦爛又瘮人,拇指一按,刪掉了眼線發來的那張照片。
是他出門太久,笑臉給多了,不安分的鳥兒在他眼皮子底下試探著蹦躂了啊。
關籠子裏都敢飛、敢跳。
該找機會——
把翅膀折了,腿敲斷。
省得惹他心煩。
————
去M國的前一天,駱雪芝堵在關訴霖的辦公室外。
秘書麵無表情攔住她:“沒有預約不能進。”
“我倆是親戚,我給他打過電話了。”
秘書:“那關總有接聽嗎?”
駱雪芝無語又崩潰:“正因為沒接,所以我才來!”
秘書把這話回敬給她:“正因為沒接,所以你不能進。”
“你幫我轉告他一聲,我就在外邊等著行吧?”
“關總的行程已經排滿了,你請回吧。”
“我就問他兩句話,他也沒說不見我,你轉達一下有問題嗎?”
“……”
駱雪芝單方麵糾纏,秘書偶爾公式化回應,就這樣都能鬧騰半天。
門突然打開,關訴霖剛睡醒,眼睛還沒完全睜開。
“怎麼回事,小李啊,在這兒吵什麼呢。”
秘書趕緊低下頭:“抱歉關總。”
關訴霖擺擺手,把人打發走。
他眯著眼,視線定格在駱雪芝蒼白的臉上:“是外甥女呀,那進來吧。”
門剛一關,後腳進來的駱雪芝擰緊門鎖。
她在抖,流產以後愈發單薄羸弱的身體在瘋狂顫抖。
她說話也抖:“關訴霖,你沒什麼話要跟我說嗎?”
關訴霖潤澤的眼珠微微轉,遲疑顧望:“找錯人了吧,要上演苦情戲……怎麼說也該找你老公去吧,找我做什麼呢……”
駱雪芝抬手摔了個杯子,滾燙的茶水呈濺射狀在地麵鋪開,還冒著熱氣。
她冷笑著嘶吼:“你還在裝什麼?你對我做了什麼你心裏不清楚是嗎!”
關訴霖食指抵唇邊,無奈搖了搖頭:“噓,你好好說話,不知道的還以為咱倆在亂|倫,我可擔當不起這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