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冰然手指勾著扳機,神色不明。
武昊臉色陰冷,威脅道:“你敢開槍,下一秒她腦袋就能開花,不信可以試試。”
鄭夢妮低頭沒再去看葉冰然,更沒露出任何跟求助有關的神情。
【蠢貨,等她離開鄭家,她身邊就隻有你了,況且你才是她唯一的親人。】
【所以說,好好演啊,降低她的戒心知道嗎?別愧疚,我們隻是在糾正一個錯誤而已。】
這些刺骨傷心的話猶在耳邊。
她不會奢望一個本就要對她不利的人在這種危急時刻救她。
更何況,她越求葉冰然,就會讓這夥人認為她越能威脅到葉冰然。
到時候,處境隻會更加危險。
忽然,葉冰然撩起眼皮用戲謔的口吻說:“武哥,您不如讓她開口求我,或許比您威脅要好使得多。”
鄭夢妮一愣。
武昊略微思索,吩咐下屬把鄭夢妮臉上的膠帶給撕掉。
臉上的膠帶粘得太緊,唰一下撕掉的時候火辣辣的疼。
鄭夢妮依舊不說話。
剛才急著綁人沒仔細看,當她完完整整暴露在眾人視線的時候,他們恍然發覺這張臉有多麼驚豔脫俗。
雪白無瑕,嬌美可人,烏黑卷翹的睫羽下是一雙純淨執拗的水眸。
不露怯、不動搖。
櫻唇輕抿,眼瞼微斂,自始至終沒向身前持槍的友人求助。
此刻,又有一把槍挑起鄭夢妮瘦白的下巴,逼迫她抬起臉。
“說話,你求這個姐姐把槍放下來,可以暫且留你們一命。”
兩個黑漆漆的槍口同時對準鄭夢妮,她竟然覺得還不如當初魏敬希把親子鑒定甩給她時來得可怕。
鄭夢妮眉眼乖順,慢慢出聲:“他跟我隻見過三麵,你們拿我威脅不了他的。”
“威脅不了啊?”武昊沒移開眼,話卻是跟葉冰然說的,“那一槍斃了吧。”
鄭夢妮不為所動,安靜低頭。
她如果痛哭流涕,才真會當場斃命。
包房內安靜得連掉根針都能聽見。
葉冰然麵無表情拿槍指著武昊。
“你這丫頭膽子倒是大。”
武昊盯著鄭夢妮嬌美的臉,心癢難耐。
他根本不擔心葉冰然會開槍,這娘們兒沒那麼大的膽子。
人都惜命,葉冰然如果一槍不能讓他斃命,下一秒就能被他所有下屬一起開槍打成篩子。
鄭夢妮聲音很細:“您似乎膽子比我更大。”
“怎麼說?”
“因為您不是真心想殺我的,可是那位姐姐卻是真想要你命。”
武昊哈哈大笑:“你憑什麼認為我不會殺你。”
鄭夢妮抿唇不語。
武昊眼神癲狂:“我不僅要殺,還要玩夠了再殺!”
鄭夢妮眼皮輕顫。
葉冰然將槍口用力往武昊皮肉裏摁,能清晰感受到後者鬆鬆垮垮的皮肉隱約在發抖。
葉冰然唇邊掀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嘲弧:“武哥,我沒玩過槍,萬一走火也說不準,別滿腦子隻有褲襠裏那檔子事兒。”
武昊對鄭夢妮身後那男人說:“行啊,高宏,那小丫頭今晚先賞你玩。注意分寸,別玩殘廢了,等這臭娘們兒想清楚了我們再談。”
早就心癢難耐的高宏放下槍,作勢要去扒掉鄭夢妮的衣服。後者輕輕彎唇,濕漉漉的大眼睛裏帶著一分小心翼翼的討好。
鄭夢妮柔聲說:“我願意的……”
她眨了眨眼,睫毛有些濕:“可這裏人好多,哥哥我……”
高宏的心腸一下子就軟了下來,他左右為難,遲遲沒有動作,忐忑望了眼武昊。
武昊見美人落淚,氣血翻湧。
他沒好氣吼了聲:“趕緊滾!”
高宏得到許可,立馬將鄭夢妮從地上打橫抱了起來,加快腳步往另一個房間走。
門砰一聲被關上,葉冰然悄無聲息收回視線。
阿七意識到什麼,急火攻心。
【你故意的!明知道武昊是個見色起意的混蛋,故意找機會摘了鄭夢妮臉上的膠帶,料定他舍不得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