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兆楠對著她耳朵撒嬌:“真不管?”
阮晴僵硬地蜷著身子,一動不動,“你自己解決。”
“……”唉。
餘兆楠翻身平躺著,偏著頭,望向女人縮成一團的背影,眼神溫柔而寵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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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阮晴是在男人的懷裏醒來的。
“早啊。”有人用手指刮了刮她的鼻尖,“女朋友。”
阮晴笑著捏住他手指,微微啞著嗓音:“早。”
餘兆楠低頭啄她的唇,阮晴仰起頭,也回了一個蜻蜓點水的啵啵。
他翻身過來,壓著她,溫柔地節節霸占。
兩人正享受著難舍難分的早晨,房門突然被敲了敲。
外麵傳來傭人的聲音:“少爺,阮小姐,該用餐了。”
“……”阮晴臉色由紅轉白,又變成緋紅一片,“她怎麼知道你在我房間裏?”
餘兆楠心情甚好地捏捏她臉頰,笑道:“是我們的房間。”
“……”
阮晴起床洗漱,兩人對著鏡子一起刷牙,這人用胳膊肘將她的腦袋夾在咯吱窩裏,又滿嘴泡泡低下來親她。
鬧了許久才成功走出房門。
餘正信已經吃完早餐。
見薑蓉不在,餘兆楠隨口問了句:“我媽呢?”
“她……回娘家去了。”餘正信臉色不太自然,有點憔悴,把桌子上的一個小木盒推到阮晴麵前,“這個是她留給你的。”
阮晴猶豫地看了眼餘兆楠,見他點頭,才小心翼翼地拿起盒子,緩緩打開。
紅色的絲絨內襯裏,放著一隻晶瑩翠綠的鐲子。
“這是當年我母親給你伯母的。”餘正信沉聲,臉上帶著很淺的笑容,“以後,它就是你的了。”
阮晴懵了懵,一時間反應不過來,“可是我們還——”
昨晚才正式確定關係,這也太快了吧?
餘兆楠替她關上盒子,收起來,笑盈盈道:“謝謝爸。”
“這樣也好,我對你父親總算有個交代了。”餘正信望著木盒彎了彎唇,看向她,“以後這小子要是欺負你,盡管跟伯父說,伯父還跟以前一樣,替你教訓他。”
“爸,我疼她還來不及。”餘兆楠緊緊攬住她的肩,“您還是操心操心我媽吧,趕緊去把人接回來。”
餘正信斂了神色,“大人的事少管。”
“我也不想管。可您上上上次撒謊說我生病,上上次撒謊說我腳崴了,上次最離譜,竟然說我在外麵找了女朋友——”說著他看向阮晴,麵色複雜,“——才把她騙回來,您什麼時候能靠自己啊?”
“……吃你的飯。”餘正信板著臉起身,離開了餐廳。
阮晴收回目光,輕輕扯了扯唇,“你跟伯父真不愧是父子。”
餘兆楠給她倒著豆漿,回頭看她一眼,“怎麼?”
“都挺像的。”尤其是那副傲嬌得要死的模樣。
不過這次,餘正信好像真的隻能靠自己了。
薑蓉多年以來執迷的,不過是丈夫的愛,這種最簡單卻也最複雜的東西。
阮晴正在心底唏噓著,餘兆楠把她的勺子拿起來,“寶貝我喂你。”
廳裏還有傭人在忙碌著,阮晴嘴角一抽,小聲道:“我自己來。”
餘兆楠滿臉心疼,“你手傷了,怎麼自己來?”
阮晴有點無語:“……我傷的是左手。”
“傷了左手,右手也會心疼啊,讓它歇歇。”他舀了一勺粥,吹吹,放到她唇邊,像哄小寶寶吃飯那樣:“乖,張嘴,啊——”
阮晴:“……”
幾個低頭打掃的傭人,互相擠眉弄眼地偷笑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 以後餘總可以明目張膽地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