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 她和肖漫一拍即合, 決定訂婚。

楚螢笑著附和:“肖伯伯, 我們有意向訂婚、結婚。”

兩人突如其來的轉變令所有人驚愕,唯獨蘇晏除外。

這是他和肖漫約定好的事情——和楚螢訂婚、討好肖父,離間肖因父子。

肖父很滿意這對年輕人的決定, 與此同時, 愈發覺得肖因和蘇晏礙眼。

他對肖因說:“有些時候,你也該像肖漫學學。”

肖因向來和肖漫不對付,當場反諷:“向一個私生子學?學什麼?學他為了錢能做最下賤的事情——和他的媽媽一樣。”

肖漫被戳中痛處, 怒極反笑:“你又比我高貴多少?你和肖太太一樣,瘋得喪心病狂。”

肖漫恨肖因母子害死自己的生母,肖因恨肖漫母子逼瘋自己的親媽。

他們向來針尖對麥芒,一言一行都隻管找對方的痛處下手,恨不得往彼此的胸膛插一把刀。

“都給我閉嘴!”

最終,肖父看不下去了,厲聲喝斷兄弟二人的爭執。

或許是肖漫主動提出要和楚螢訂婚讓他深感滿意,這一回,肖父向著外麵帶回來的小兒子:“肖因,你不該總這麼說他。”

肖因撇了唇角冷笑:“怎麼,爸爸不願意聽實話?”

肖父把書桌拍得震天響,儼然氣急:“你……”

蘇晏隻管站在一邊看好戲,相信要不了多久,這對父子就該內鬥了。

肖老頭子不是東西,一輩子沾花惹草,外麵養著鶯鶯燕燕、玩得男女不忌也就算了,還在烏拉圭弄出個私生子來。

私生子是壓垮肖太太精神的最後一根稻草。彼時,她和肖因聯手雇凶丿殺丿人後,便在崩潰下發瘋了。直到現在,人還住在國外的瘋人院裏。

因而,肖因對父親,也懷著深深的痛恨。

蘇晏見氣氛已經到達火山爆發的界限,好整以暇地表示:“這是你們的家事,我沒有興趣,就先出去了。”

說話間,蘇晏轉身即走。隻不過,在與肖漫擦肩而過的瞬間,他悄然遞了一個眼神。

肖漫隻與他眸光交彙了一瞬,什麼都沒有表示。

蘇晏離開後,坐在了偌大的院子裏,懶洋洋地曬著太陽。很快,楚螢和楊靖相繼被趕出來,來到他的身邊。

楚螢依舊是那副拿鼻孔看人的模樣,絲毫沒有意識到大難將至:“你抱大腿的模樣,就像蒼蠅一樣令人反感。”

蘇晏冷笑回敬:“你追逐利益的樣子,比蒼蠅還讓人惡心。”

楚螢尖聲質問:“你胡說什麼?”

蘇晏不緊不慢地拆穿她的想法:“你選擇肖漫,難道不是因為肖想著肖家的財產嗎?”

楚螢一噎,矢口否認:“我沒有。”

蘇晏輕笑,滿含不屑:“你說沒有,就算沒有吧,我懶地跟蠢貨爭論。”

“你說誰是蠢貨!”

楚螢哪能受得了這種委屈,抓起花園茶幾上的花瓶就要砸向蘇晏。

蘇晏眼疾手快,一把攥住女人的胳膊:“少在我麵前撒潑,趕緊想想怎麼保命吧。”

楚螢皺眉:“你威脅我?你以為我是被人嚇大的?”

蘇晏並沒有威脅她,因為根據劇情來看,楚螢會因為破產而跳樓自殺。

可惜的是,女人並不知道自己的結局早已注定,隻想著教訓蘇晏這一回。

就在蘇晏分神回想劇情時,她將花瓶砸向蘇晏。蘇晏一驚,慌忙躲閃,卻終歸慢了半拍,被瓷片劃傷眼角。

蘇晏捂住眼角低聲痛呼,鮮血順著他的指縫流淌出來,染紅袖口。

楊靖連忙上前調停:“蘇晏先生,我帶您去處理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