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青山轉過身看著季柳蘭的眼睛直白的問:“蘭兒,我就問你一句,但是你必須給我真話。”
這親的羅青山是季柳蘭沒見過的,前世的他是個好脾氣的男子,她心中一震:什麼事這麼嚴肅?
她一直以為羅青山是個沒脾氣的人,原來她了解得還是太少。隻是自己這一年來確實沒有做錯確得他生氣的地方,她以前被陳家退親的事他也知道,隻是他這是為的什麼事生這麼大的氣,還是在他們的新婚之夜?
好,反正她既然打定了主意要與這個男人過一輩子,那麼她就賭一把,他要問什麼,自己就一定讓他聽得滿意。
“相公,你隻管問,如果妾身有半句謊言就不得好死!”
“不,不…”季柳蘭的話一落惹得羅青山慌了:“蘭兒不要發這樣的誓!就算你是騙了我,你也別這樣罵自己。我隻是心中實在有疑問,不問不舒服。”
見他這樣,季柳蘭暗笑了:她沒看錯人!
於是季柳蘭主動拖上了羅青山的手,臉上帶著一絲的害羞卻沒有一絲膽怯而問:“相公,你問吧,我一定如實回答你。”
看著季柳蘭的坦然,可這一下羅青山卻不肯定了!那兄弟說的話是真的麼?隻是話不問清楚,他怎能安心?世人都以為他們兄妹的娘親是死了,其實她是跟著別人走了。如果這個女人不是真心嫁給他,萬一哪一天又跟別人走了,那叫他如何過下去?
羅青山心一狠:“有人告訴我,你願意嫁給我,是因為你還想著陳家老三!”
“什麼?我想著陳家老三?”季柳蘭眼淚立即撲漱漱的往下掉,一臉的悲愴看向羅青山:“如果青山哥是這麼想的,那麼請給我一份休書吧!”
什麼叫說得越多代表著越心虛?季柳蘭因為完全了解眼前的這個人,所以她隻說了這麼一句。
果然羅青山臉色大變:“你說什麼?你情願被休也不願意說個清楚?”
季柳蘭抬起淚眼朦朧的雙眼盯著羅青山緩緩的說:“說個什麼清楚?我要怎麼說你才覺得我是說清楚了?你想要聽我被陳家無故退了親我不恨他?你想要聽我嫁進下坪村是為了想要天天看著他?如果我說我不是,你會相信?今天是我們的洞房花燭夜,可你卻不知從哪聽來了一句渾話,也沒有問我一聲是真是假,就直接給我擺臉色,那我還要說什麼?
既然說不清楚的東西,我不如不說,除非挖出我的心肝給你看,也許你會相信。可是,我上有父母,下有未成年的弟妹,自我十歲起掌家,我與他們相依為命至今,總不能今天為了一句不知從何而來的汙言而棄之親情不顧,讓父母白發人送我這黑發人吧?
對不起,青山哥,我知道說什麼你心裏也不會落實的,可是我還真的舍不得死,其實都怪我,是我自作自受,是我不該強求嫁給你。這些嫁妝大部份都是你家那聘禮置辦的,還有一部分是我娘與姐妹們給添的妝,這些就算是我給你的彌補吧。”
季柳蘭站了起來,伸手擦了一把眼淚,她在賭,賭她的眼光,賭她前世對羅青山的了解。
“你!季柳蘭,你太過份了!你是我拜過堂的媳婦,怎麼可以開口就想被休?坐下!今天的事是我不對,可是我這也不是心裏堵得慌麼?我…我…你就不能好好的跟我說說?我知道自己嘴笨,可是我絕對沒有休你的意思。”羅青山越說越急,他本就不是十分善談,被季柳蘭這連哭帶怪的一番哭,他急得臉紅耳赤後悔莫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