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了:“蘭子…”
眼前這個堂姐妹可是她打定主意要當一輩子好姐妹的人,兩世為人她相信自己的眼光。於是季柳蘭走上前挽著季心苗看著棉花家的方向眼中含上了恨意:“大姐,我明白娘的心情,也知道她是真正的擔心我。可是我真的不服這口氣,如果我不這樣做,我想,這一生想起這事來我心裏就會疼。那樣就是嫁進好家境的人家,一想起這事我也會活得不快活。既然都會辛苦過日子,那我還不如賭一把,管它是輸是羸,總是自己選擇的對不?”
季心苗雖然前世有過一段感情,也是被第三者劈腿了,可是她與季柳蘭不同,因為她們有不一樣的思想,接受不一樣的教育。
聽了季柳蘭的話她也不知道要如何勸,而且她眼的中恨意讓她驚訝。可是季柳蘭管不了這些,她選定的事就一定要走下去。別人不知道這羅青山的為人,她看了十年,她能不知道?
聽完了季心苗的勸解,季柳蘭想起這茶花姐妹今生前世的糾纏,心中的恨意更濃。想起她們姐妹讓她兩世為人都要受此侮辱,她的眼中含上淚意。隻是她清楚,這姐妹倆是真心的為她好,因此她示意的說:“大姐,梅子,其實我聽我大姨說過這羅家哥哥,雖然他沒讀過書,可聽說他為人是很實在,而且田裏土裏山上都是一把好手。
說實在的我自己也大字不識一個村姑,家裏也過得清苦,而且又是個被退親的,哪裏還能挑三揀四?家窮我不怕,我有一雙手,還有大姐你教我的那些掙錢的法子,隻要我們勤勞肯幹,我不相信我會活不過別人。”
“活不過別人?蘭子,你這是在跟誰賭氣不成?”季心苗問話一出口,季柳蘭就知道,這個大堂姐果真是個聰慧之人,隻是自己那無法道明的事,讓她有點內疚。
可是她不能讓她們懷疑什麼,畢竟自己重生這事太匪夷所思,要是讓人知道了,那村裏人還不一把火把她當鬼給燒了?
想到此季柳蘭作出了十五歲姑娘應有的反應,表情與口氣都有了極大的改變:“大姐,梅子,我真的說不出口啊!你們可知道陳家為什麼非要退親?”
“不是說他們家的哥兒要去考秀才麼?沒考到秀才陳家哥兒說堅決不成親,難道不是這麼回事?”季新梅一直就是個快人快嘴的女孩子。
“哼!哪裏是要考什麼秀才?他們這是找不到退親的理由,怕我家人鬧事呢。這陳家的爛人,其實是被那不要臉的棉花勾搭上了,要娶她進門呢!”季柳蘭咬牙切齒的說。
“什麼?棉花勾搭陳家那哥兒?不可能吧?棉花才十四歲呢。”季心苗失聲的問,這也太那個了吧?
看著季家姐妹合不攏的嘴,季柳蘭在心底暗暗的內疚:對不起,我不能把真實的情況告訴你們,我怕你們聽了會害怕,把我當成鬼來看。
為了讓她們姐妹相信她的話,季柳蘭雙目怒睜的咬著牙說:“大姐,這世上十四歲出嫁的女子都多得是,十四的棉花哪裏還會不知道勾引男人?新梅你還記得那天我們看燈的時候,看到與棉花混在一塊的那個人麼?那就是陳家的三哥兒,與我訂親五年的人!”
季新敏還是覺得不太可能:“這棉花怎麼會認識陳三呢?蘭子,你不會看錯了吧?”
她會看錯?
麵對這前世今生唯一的好姐妹,季柳蘭苦笑著說:“梅子,我怎麼會弄錯呢?不說那天棉花來警告過我不要纏著陳家哥兒,就說那棉花的哥哥柱石與鎮上的林二公子,那可是一群狐朋狗友,而這陳三就是那林二公子的走狗。茶花能認識林二,棉花怎麼就不能認識陳三?”
“蘭子,這樣的男人你有什麼好恨的?現在這樣才好,你早點識清了他的本來麵目。要是真等你成親後,兩人再勾三搭四,以你這脾氣你還不會被氣死?算了,別為了這樣不值得的一個人,賭上自己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