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下歡皺眉道:“他瘋了?那可是前天晚上刺殺他的刺客!他不殺她就已經很奇怪了,居然還要人加以保護,他這葫蘆裏到底是賣的什麼藥?”
“對了,梁大人他還讓我幫他隱瞞著身份,不許在韓琉蝶的跟前叫他梁大人,要叫他淩楓,淩公子。”
“淩楓?他居然還要隱瞞自己的名字,真讓人搞不懂,”柳下歡沉吟片刻,揣測道:“莫非…,他喜歡上那個姑娘,所以才讓你為他刻意隱瞞身份,如果真是這樣,倒也還算說得通,他喜歡上了韓琉蝶,而那韓琉蝶又將他當成是她的殺父仇人,雖然韓花舞是刺殺他的刺客,但是他為了俘獲韓琉蝶的芳心,所以就故意既往不咎。”
常四點頭道:“我也是這麼認為的,要不他也不會去了地牢卻不敢以知府的身份示人。”
柳下歡歎道:“看來他是一定要保住地牢裏的那個女刺客了。”
“是啊,柳大人,我們該怎麼辦?這韓花舞今晚我們還審嗎?”
柳下歡冷哼一聲,道:“審不審都可以,反正有的是時間跟法子,梁文天想放了韓花舞以此來賺個順水人情以抱得美人歸,我柳下歡還偏不讓他賺!常四,你馬上去擬一道公文遞呈汴京城的刑部,將韓花舞的罪行公諸於眾!”
常四緊蹙眉頭道:“怎麼公諸於眾?上麵要怎麼寫啊?這連梁大人本人都不追究的事情,我們瞎摻合什麼?”
柳下歡別過頭冷冷道:“我就看不得他遂願,聽好了,韓花舞她不止是刺殺朝廷命官梁文天未遂,而且還勾結北方的金人企圖顛覆大宋朝。”
常四張大了嘴巴,道:“什麼?這,這罪名未免太大了點吧,勾結金人搞不好可是要被滿門抄斬的。”
柳下歡握緊拳頭,厲聲道:“他越是想救的人,我就是越要讓她死,等到時候刑部的人壓下來,我看他怎麼扛?我不信他還保得住她!”
常四賠笑道:“大人,您真是高明!”
“那你趕緊下去辦吧,記住要快一點兒將文書親自送到汴京刑部蔡京,蔡大人的手上。”
“是,我一定會的。”常四轉身走出了房間。
柳下歡打開窗戶,看著窗外的被烏雲逐漸吞噬的殘月,恨恨道:“梁文天,你以為憑我柳下歡的才華,我會安心就這樣在你的手下當一個師爺嗎?你奪走了我心愛的女人鳳仙,害的我無法與她相守,我也不會讓你如願的,我就要搞得你在蘇州呆不下去,我要讓你在這裏盡失民心,讓府衙的下人怕你,讓蘇州城的人恨你,然後我再給你冠上一個通敵賣國的罪名將你一家滿門抄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