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hit……」殷堅將紙鶴揉成一團扔進垃圾桶裏,這是今天早上他揉爛的第十六隻可憐的紙鶴了。自從上次為了救何弼學成功一次之後,失敗就一直跟在他身後,別說使出那隻帥氣兼凶狠的猛禽了,現在就連讓紙鶴可笑的動動翅膀都辦不到。
^o^本^o^作^o^品^o^由^o^思^o^兔^o^在^o^線^o^閱^o^讀^o^網^o^友^o^整^o^理^o^上^o^傳^o^
「你真該被罰……連最簡單的咒語都用不好。」殷琳白了他一眼,殷堅並不是沒天份,相反的,他是太有天份而懶得學。
「囂張什麼?至少我的式神比你的帥氣多了!白鴿?笑死人了……」殷堅不服氣的哼哼兩聲。
殷琳又訝異了,從前的殷堅說話雖然苛薄,但可明顯感受到他的話語中是不帶情緒的,現在不同了,殷堅會嚷嚷、會笑、會生氣,盛怒之下連鷲這樣的式神都放得出來,她覺得有點擔心,這不是好事。
「小侄子……你真的打算跟那個何同學一塊鬼混?」殷琳麵色一沉:「你該知道自己的狀況……」
「他不在意!」
「殷堅……我知道他不在意,我也知道你很渴望過平凡的日子,能跟別人交往、談戀愛,但是你不能,這是命中注定,難道你要等到你誤殺了何弼學之後才來後悔?」
殷堅瞪著人久久不語,他這輩子最痛苦的事莫過於誤食了自己生母的靈,那時他才剛出生,根本不知道自己做了些什麼,完全是他的求生本能。殷琳擔心的正是這樣,總有一日,殷堅一定會因為求生而殺死何弼學。
「不會的,跟著他,我才不會餓死。」殷堅幹笑兩聲,眼神卻轉為陰沉。
「你會害死他的……」殷琳長歎,她其實不願意這樣,殷堅還年輕,本來就該快活的過日子。從前的殷堅過得有點不食人間煙火,不跟人來往、不理會是非,他總是冷眼看著這個世界在轉動,然後發覺自己被排擠在外怎麼也跨不進來;現在不同了,殷堅開始跟旁人有互動,不管他願不願意,那票顧前不顧後,總是惹是生非的靈異節目製作小組和他交上朋友了。
「害死他?哪一次不是靠我替他收拾殘局?我在救他呐!」殷堅失聲笑著。
「小侄子……正是因為你總是替他收拾,所以他才敢放膽往前衝,你的道術不高,總有一天會救不了他的……」殷琳幽幽的長歎,殷堅靜了下來。
「什麼救不救得了?誰要死了?」何弼學推著輪椅回到病房,他整個人瘦了一圈,圓圓臉讓他瘦出個尖下巴來。
「沒什麼!怎麼樣?醫生怎麼說?」殷堅將人扶上床,何弼學感激的笑了笑,他自己可能不知道曾經靈魂出竅去求救,不過殷堅不打算告訴他,也發誓不想再看到這樣的何弼學,要命……這家夥死的樣子一點也不好看!
「還能怎樣?他一直很好奇我是怎樣撐到醫院的,我能怎麼回答?」何弼學伸伸懶腰,輕輕的歎了口氣。他住院超過一個星期了,新聞也報導了Lily的死亡消息,看來他的節目是停播定了。
「說到這個……堅哥,你太胡來了,萬一我死掉怎麼辦?分一半靈給我,要是我撐不到醫院,你不會真的來個啥同年同月同日死啊?很老套的……」何弼學嘀嘀咕咕。他很擔憂殷堅,可是又不知訪怎麼表達,後者隻是望著他低聲笑著,看來戀愛學零分的不隻他一個嘛!
「那是我騙你的,隻有你這個笨蛋才信!什麼靈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