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說話!燒你的紙錢!」殷堅看了看四周,不曉得為什麼,他還是覺得不對勁,似乎有什麼遺漏。
「堅哥……還有紙錢嗎?這樣一下子就燒完了。」何弼學看著手中所剩不多的冥紙問了一句,殷堅聳聳肩,他看上去像是會帶著一堆紙錢滿街跑的人嗎?
「不是吧?燒完怎麼辦?」何弼學傻了,怎麼有人這麼不負責啊?
「怕什麼?附在我身上是我殺你,附在你身上還是我殺你啊!」殷堅笑了起來,何弼學沒好氣,本想張口罵兩聲,哪知道殷堅又突然湊上前來就著嘴噴了他滿口的煙,嗆得何弼學淚花亂轉。
「幹什麼啦?」何弼學怒吼,雖然他不是個什麼太有節操的人,但也沒隨便到一而再、再而三讓個男人吻了又吻可以不當一回事。
「你不是很擔心被附身?」殷堅哼哼兩聲,何弼學則是陰陰的瞪了他兩眼。
「你不會直接把煙給我吸兩口就算了?我不搞Gay的!」罵完這句,何弼學開始狐疑起來,難道殷堅是同性戀?一直在用這種方式吃自己豆腐?真是士可殺、不可辱!
「誰告訴你……我的煙你可以抽?」殷堅冷哼兩聲,如果可以,他會這麼無聊去親個男人嗎?
何弼學還想辯解,殷堅噓了一聲,兩人靜了下來。不用言語說明,兩人同時感到一陣說不上來,就是很不妙、很不對勁的感覺。
***
Lily緊緊的貼在張正傑的身後,如果在平時,張正傑一定很愛這種感覺,不過場景換到鬼屋裏,身後的美女還用那種尖得嚇死人的指甲拚命掐你,實在開心不起來。
「佳玲……佳玲……」Lily貓叫似的喚了兩聲,張正傑翻了翻白眼,這樣聽得見才有鬼。不過這裏是鬼屋啊!任何不可能的事都變得有可能,兩人同時聽見蔣佳玲的回應,低低的、沉沉的,像是發不太出來似。
「佳玲!佳玲你在哪?是不是受傷了?」Lily拔高音量,弄得張正傑也緊張起來,聽那聲音,蔣佳玲真的像是受傷在求救。
「……我……在這……」Lily身旁的門開了個小縫,蔣佳玲一拐一拐的走了上來。她實在摔得太嚴重,四肢骨折不說,連頸子都斷了一半,一顆頭歪歪斜斜的垂在一旁,大大的眼睛瞪著Lily很不解,為什麼要扔下她?
張正傑拖著一邊尖叫一邊亂抓他的Lily逃命,正巧遇上大明、小明兩兄弟,那兩個一見到他們身後的蔣佳玲,叫得比誰都慘,慌不擇路的躲進一間房裏,疑似儲藏室吧?不過空無一物。蔣佳玲還在門外狂敲想進來,這四人則死命的抵著門,小明和Lily倆看見儲藏室的後方有木板,硬拆了下來想抵在門上,拆下後才發現木板後也是道門,木板釘在這裏……?
「Shit——」張正傑背抵著門,眼睛卻盯著儲藏室後方的門,木板釘在那裏又不是釘心酸的,不要告訴他,門後還有什麼妖魔鬼怪。
「不要自己嚇自己、不要自己嚇自己……」Lily雖然口裏是這樣念念有辭,不過身體倒是一直擠向那三個大男人的中央,盡力的將自己隱藏起來。
「不是吧……」大明哀叫一聲,儲藏室後方的門開了,五六個人緩緩的走了出來……如果那幾個還算是人的話?每走一步,腐肉便多掉一塊,就算是僵屍電影,也沒這幾個人惡心啊!
「……要……走……了嗎?」不知是哪個,最有可能是那個才張嘴,下巴就掉了的那個,問了這麼一句。那些爛透的人愈靠近,張正傑他們就愈貼近門,偏偏門外是脖子斷了的蔣佳玲,進不得、退不得,有沒有這麼悲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