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急的是後麵那件事。
「何同學自殺?」殷堅很訝異,何弼學實在不像那種會尋死的人。
「不是,學長隻是睡不著覺,吞了太多安眠藥,誤會一場!」張正傑幹笑兩聲,何弼學這種禍及性命的誤會還很多,實在不必細數了。
「你們真的不能心腸太軟,不管是甘小姐還是那位女鬼小姐,對何同學都無比執著,再不處理,我看何同學撐不了多久也會讓她們拉去墊背。」殷堅搖搖頭,張正傑很猶豫,畢竟CK也是朋友,讓她魂飛魄散好像說不過去,不過就像殷堅說的,再拖下去,先撐不住的會是何弼學。
「這樣真的可以嗎?你不是說那位女鬼小姐很強?」何弼學微擰起眉疑問,說老實話,這樣站在自己家客廳中央其實挺毛的,不過殷堅說了,那位女鬼小姐在這裏怨氣最重,最容易現身。
「她之所以強,是因為怨、因為執著,除去了她的怨念、執念,其實就是一般的靈魂而已,到時要收、要滅都很容易。」殷堅笑著回答,順手取走何弼學右手中指上的白金戒指,後者這時才驚覺自己手上多戴了這樣東西。
「很驚訝?你以為她們為什麼不敢靠近你?」殷堅白了他一眼,那枚戒指是他的,上頭顯然沾染了殷堅的氣味,對何弼學而言,倒是件不錯的護身符。
「白金戒指?殷老師、殷大師……你能不能用些比較傳統一點的東西啊?……那根本是婚戒吧?」何弼學沒好氣,殷堅挑釁似的揚揚眉,無聲的口型說了三個字,何弼學瞬時凶惡的眯起眼。
「何同學,立正站好!好戲上場了……」殷堅陰陰的笑了兩聲。
正如殷堅宣言,在他取走何弼學的戒指跟捏熄房裏所有蠟燭之後,何弼學感到室溫瞬間驟降,由背脊竄升起一陣毛骨悚然。
「殷……殷………殷堅!」何弼學不斷用眼神示意,那團扭曲的黑霧漸漸向他靠近,到底是那個混帳王八蛋規定女鬼的出場方式一定得用爬的?而且還爬得這麼嚇人?
「怕什麼?她死成這樣,不用爬的難不成用飛的?」殷堅低聲笑了起來,一個讓人撞得隻剩肉塊,一個讓電梯夾成兩段,何弼學的要求還真高呢!
不過殷堅向來好心腸,挑了根煙點燃,熏了熏那位女鬼小姐。白煙散去,站在何弼學眼前的竟是當初那位球場外,我見猶憐的清秀佳人。
鬼這種東西,果然是要看外形的啊!貞子、伽椰子一流跟聶小倩完全是天差地別,原本很害怕的心情轉瞬間消失不見,情緒這樣上上下下的起伏,何弼學覺得自己有種頭昏目眩暈陶陶的感覺。
「很抱歉……嚇著你了……」那位女鬼小姐連說話都秀秀氣氣,若不是死相太難看,她應該是任何男人夢寐以求的對象。
「啊……沒事、沒事……」何弼學搔搔頭,很難想象先前就是讓這位女鬼小姐嚇得雞貓子鬼叫。
「我……我隻是想跟你說一聲……我很喜歡你……」那位女鬼小姐說完居然還會臉紅?這是不是所謂受寵若驚?嚇都快被她嚇死了。
「說完了?說完你可以安息了!何同學是我在罩的唷!」殷堅冷不防的插了一句,那位女鬼小姐神色複雜的看了他一眼,悄悄的消失,殷堅冷笑數聲,挺懂得看人臉色嘛!一個敢殺人的女鬼,絕不像她外表那樣天真,隻有何弼學那個笨蛋才會不設防。
「大功告成!」殷堅拍拍手,他仍是沒打算親自出馬,既然那位女鬼小姐的執念明顯淡了許多,那就讓其它人來超渡還是收伏她會比較好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