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的左手在獸的頭上狠命的敲打,獸依然沒有鬆口,可是從喉嚨裏還是發出了怒吼和尖叫。
我伸出腳,對準他的下半身,狠狠的踢去,那個沒了那男人的玩意的地方再次受到了重擊,讓肯疼的尖叫,抱著自己的下半身,持槍的手鬆了開來。╩思╩兔╩在╩線╩閱╩讀╩
我從地上撿起槍,對準他的臉,一步步的走向他。
他捂著自己的下半身,痛苦的表情在看到我的槍以後變的恐懼,原來越是殺人放火壞事做多了的人越是害怕死亡。他搖頭,說,寶貝,別殺我,你殺了你也出不去,外麵都是我的人。
我知道。
寶貝,你知道我對你很好,從來都沒有虧待過你,你看,我還給了你妹妹很多錢,讓她不用去做妓女才能得到那些她夢想的名牌。
我知道。我咬牙說。
親愛的,你放下槍,我給你錢,很多的錢,我讓你安全的離開,相信我。
我知道。
他退一步我進一步,知道他靠到了牆,再也沒有什麼可以讓他得到救助的地方,他突然開始大聲的叫外麵的人的名字。
我沒有時間,立刻鈑動手中的槍,對準了他的心髒。
我不知道槍對於一個男人意味著什麼,但是對於我來說意味著複仇的筷感,一顆子彈兩個子彈,我不停的開槍,對準他的胸口肚子甚至是下半身。知道我的手指因為過度的用力而抽筋為止。
我這時候像是沒有了任何力氣的玩偶一樣慢慢的滑下`身體。他的肥胖的身體沿著被他的血染紅的牆,慢慢的滑下,身上的那些血洞不停的流出血,牆上的那些紅色就好像隨意潑灑上去的紅色燃料,叫我相信這是一件充滿美感的藝術品。
我看著他張著凸出的眼睛,那麵目猙獰的表情,心想,現在好了什麼都結束了。
這個時候唯一想到的人就是獸,在死前可以和她在一起,也許是最幸福的事情。
我無法起身,支撐我的身體直立行走的骨架都散了,我靠著手爬到她那裏,抱住還有熱量的她。讓她的頭靠在我的膝蓋上,伸手,撥開她的額頭上的淩亂的頭發,看清楚她的臉,美麗的野性的臉龐,她的表情因為身體的痛苦而扭曲,我握緊她的手,讓她知道我一直在她的身邊。
獸,我們都要死了,很快的,他們立刻就會衝進來,也許是亂槍射死我們,也許是把我們活活打死,也許……
獸,你愛我麼?就算我不是你媽媽?我低頭吻過她的額頭,還有溫度,我相信她現在還聽的見我的話。
她握著我的手的手用力收緊,我想她是在這樣的回答我。
我摸著她的頭,說,我想要很多的錢,一直都想,有錢多好,有了錢就可以喂飽自己的肚子,再也不會感到饑餓了,我討厭餓肚子。我想去買好多的芭比娃娃,小時候就想在每年生日的時候收到一隻,等我有錢了,我就全部把我要的都買齊,再給你買。我要把他們都找齊,我的弟弟妹妹們,他們再也不用去像我一樣過這樣的日子,他們可以去上大學,去找一份體麵的工作,不用再去吸毒接客,像是狗一樣的過日子。也許,我要等到下輩子了。
獸,你再聽麼?我抱住獸,她的身體越來越冷,就好像一塊冰塊,我以為我擁抱的隻是一個死物。
我緊緊的抱住她,不肯放開。哭著在她的耳邊叫著她的名字。我想我似乎錯了,我應該先給她起一個正常一點的名字,珍妮或是伊麗莎白,什麼都好,讓她像是一個正常的女孩子一樣。
獸,別離開我。求你。我哭著求她。
地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