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景把頭帶摘下來,快速整理著發型,“再說了,就光看方淺羽和小易的資質差距,熊熊她睡在搓衣板上那肯定是常態,您操這份心可真是沒什麼用。”
“行了別酸了,”蘇戰目不轉睛看著蘇易她們離開,“喜歡人家女孩子,就得自己努力去追,像你妹妹一樣,有目標就穩穩拿下,才叫本事。”
“我怎麼沒追啊,架不住我一邊努力進行基礎建設,您閨女在一邊兒可勁兒給我拆台啊。”吳景煩躁地打了方向盤,“而且我也不是完全沒有市場啊,淺羽有個朋友,叫齊妙,整天要約我,不過姑娘太耿直潑辣,我hold不住就沒進展了而已。”
“為什麼啊,你小子還挺把自己當盤菜,人家垂青你,你還擎著。趕緊安排多見見麵,培養培養感情。”
“您都不認得她,您哪來這麼大自信啊,就覺得她特好?”
“是淺兒的朋友,光這一點,在我這兒就算是鍍金簡曆了。”蘇戰笑眯眯地開始閉目養神,對自己兒女未來的幸福展開最美好的憧憬。
“我可真服了,您能將盲目教條與獨裁*結合得這麼完美,實在是讓人欽佩,先別說我了,現在您是要直接回家,還是去學校跟我媽談談啊?”
“這種事情得給吳老師更多的時間來緩衝和接受,她現在心中不知道怎麼波瀾壯闊呢,來小景乖,別往人家學校的方向開了!這麼好的天氣爸爸不想暴躁打人!”
“……您也有害怕的時候。”
……
方淺羽的一路沉默,讓車裏的溫度下降到了冰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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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易沒有像往常一樣使出萬能的萌化技能,她不覺得自己有做錯什麼,一點都沒有,“淺淺,我覺得我們需要談一談。”
小熊難得正經一回,可惜學霸針對她開啟了“無視”模式。
方淺羽一路上時而通過車載電話同孫沛耕討論新項目的課題;時而與許烈探討“同媽媽一起上一檔著名的母女節目吧”的可行性;後又同方錚辯駁起“爸爸同普通封建*家長的異與同。”就是唯獨不想抽出時間跟小熊談。
關鍵的問題是,離開方淺羽犀利睿智的指引蘇易也不知道自己想要談什麼,這簡直太傷害自尊了。
蘇易鐵青著一張小臉為自己憤憤不平,從下車到換鞋洗澡都一言不發,隨手拿了學霸方的睡裙鑽進浴室,好好洗個澡去去黴氣,真的不想再頻繁地出入醫院啦!
好吧她承認自己的確是故意拿錯的,上麵的香味太讓人迷戀,催人猥瑣……不趁著這種機會偷偷親近一下簡直太對不起自己。
都是淺淺不對!非要冷落我,這種事情就不能慣著,我得堅強勇敢地撐到第二天再伺機而動,直接認輸乞和簡直有失我飛天小女警的風範!
猥瑣熊覺得自己實在是太有道理了,鬥誌昂揚地洗了戰鬥澡,做足心理建設,才頂著濕漉漉地頭發劃開臥室的門,窺。
厚重的窗簾遮住了窗外的光線,屋內是漆黑的一片,蘇易適應了很久才在床前看到一個柔美的剪影,方淺羽換了居家的衣服,雙手抱著團起的膝蓋,坐在一片黑暗的房間裏發呆。
回家沒有直接鑽進書房就算了,居然還不開燈,平時視讀書時間如生命的人卻在這發呆?!
訓我吧,罵我也好,可是淺淺你不要這樣啊……
蘇易的小心髒莫名地急痛了一下,她完全忘了自己剛剛盤算好的立場觀念之類的東西,趕緊啪嗒啪嗒跑到床邊,蹲下來仰起臉想看清學霸的表情,“淺淺,你哪裏不舒服嗎?還是工作太勞累了?”
方淺羽沒有回答,而是緩緩抬起手,撫開蘇易額頭上濕漉漉的短發,露出之前救下妞妞時留下的淡粉色疤痕,“蘇易,這次受的傷,都好了嗎?”
蘇易被這種久違了的溫柔對待弄得飄飄欲仙,眯起眼睛仰著額頭方便學霸查看,“這回根本沒事兒,剛剛洗澡的時候我已經把繃帶和創可貼都拆了呢,傷口都癢癢的,很快就能愈合。”
這種有違平日清明睿智風格的學霸,讓小熊覺得很心疼……
“蘇易別這麼莽撞,全好了再拆好不好,萬一傷口感染了怎麼辦,我……”
蘇易再也忍不了了,快速站起身,伸手繞過方淺羽的後頸,將她輕輕拉進自己的懷裏,困在雙臂之間,低頭吻了下去。
簡單的唇齒糾纏就讓蘇易迷醉不已,她微微睜開眼睛,看到學霸顫動的睫毛,微微輕蹙的眉頭,立刻心慌了,想起上次的教訓,火燒一般放開手退到一邊,窘迫地撚著睡裙的邊角。
方淺羽有些莫名,歪著頭接著門口的微光,瞧了瞧蘇易負罪般的臉色,頓時豁然,“想什麼呢?你以前可沒有這麼害羞啊?”
“以前,以前怎麼樣?”
“哼,來硬的臭流氓,我當時應該報警抓你。”
方淺羽回身擰亮了床頭燈,舒展一下四肢,下床站直,滿意地看著蘇小熊站在客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