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膽地猜測,和你約會的是一位四五十歲上下的紳士?”

“我以為你不會吃這樣的幹醋。”西弗勒斯反身關上門。臥室中的燈光一下子黯淡了下來,卻意外地讓西弗勒斯整個人看上去較平時更為柔和一些。他的眼睛很亮。

“鑒於,今天是情人節,一個美好的節日,但我的正在考察期的戀人卻選擇和別人在一起,我以為我現在的表現是正常的。而且,你竟然沒有向我交代你的行蹤,這不得不讓我懷疑你的……忠誠。”墨離豎起三根手指在西弗勒斯麵前揮了揮,分明是一副慵懶異常的模樣,卻帶著一種讓人難以忽視的堅定,“你有什麼需要解釋的麼,我隻給你說三句話的時間。”

西弗勒斯俯□,大手包裹著墨離豎起來的三根手指,移到唇邊落下一個吻。他湊近墨離的身邊,在他的耳畔吐著氣息,溫柔地說:“我的小王子,情人節快樂。”

吃醋這一行為總是能升華情侶之間的感情,就連冷清如墨離,謹慎如西弗勒斯也不會例外。這個吻持續了很長時間,直到墨離忽然炸毛似的將西弗勒斯推開。下一秒,他整個人都從房間中消失了。西弗勒斯知道他去了那裏,所以不一會兒,他也離開了這裏。

掛墜空間之中已經大變樣了,一塊又一塊的藥田從小屋開始,向遠處連綿不絕,裏麵的藥材長勢都很好。西弗勒斯經過嚴謹的計算,將這些魔藥藥材按著種屬、性能、種植適宜條件等特點排列在一起,這使得大片大片的藥田看上去很整齊。自從羅馬尼亞的藥材種植基地被毀之後,現在整個巫師界四分之三以上的藥材都出自空間的供應,西弗勒斯也憑此收複了五分之三的魔藥市場,普林斯這個家族在眾人的眼中越顯高深莫測——沒有人知道西弗勒斯手上的藥材是怎麼來的,但是他就是能源源不斷地提供!當西弗勒斯出現在空間裏的時候,墨離正在小屋中東翻西找。他朝自己的小愛人走過去,從背後摟住了他的肩膀。

“怎麼了?”西弗勒斯問。

“剛才心裏忽然有所感應,火殤和雷古勒斯的那顆蛋寶寶已經孵化出來了……我正在給新生的威(Wing)準備禮物。”墨離的臉有一點點紅,不知道這是不是剛才那個火辣的吻的後遺症。在墨離的心裏,他一直都是把火殤四隻小東西當成後輩來看的,現在後輩們都紛紛結婚生子了,結果他這個大家長還是一介孤家寡人。不不,他才不是孤家寡人呢,墨離偷偷地朝西弗勒斯看了一眼。也許,兩個人在一起並沒有什麼可怕的,不是麼?

“我已經將禮物準備好了,如果你願意的話,我們現在可以去看看他們……剛做爸爸的人總是會特別傻,就連盧修斯也不能幸免,當初德拉科剛出生的時候,他……”西弗勒斯的聲音總是比一般人更為低沉,也許不熟悉的人會認為這樣子的他難以接近,但是隻有他身邊的知道,他其實是一個很容易讓人產生安全感的人。

“我知道你為什麼在我的體內下了禁製。”墨離忽然開口說了這樣一句話,沒頭沒尾的,“其實這禁製不過是另一種咒語的後遺症罷了。你知道我的靈魂和霍格沃茨締結了契約,於是你趁著我的靈魂尚未完全恢複的時候,用某種強大的咒語將這種契約轉移到了你的身上。而這種咒語的副作用就是將我的能力壓製住了,看上去就好像你特意將我的力量封印了一樣。你總是這樣,在我自己還沒有注意的時候,你總是將一切都為我準備好了。”

“……我不是故意的。我隻不過,已經無法承受再一起失去你的痛楚。”西弗勒斯有些摸不準墨離忽然提到這個話題的原因,他一直都知道自己瞞不了墨離多久,因為這個人總是比他所能想象得更為強大。這十幾年的相處,對墨離而言也許不過是一種全新的生活方式的體驗,但卻是西弗勒斯的全部。西弗勒斯的強勢、守護和溫柔都屬於墨離,但也許墨離並不需要,正如他曾經那千千萬萬沒有西弗勒斯參與過的人生一樣,他一直都高高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