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媽把我叫到陽台,告訴了一件我不知道的事情。
前幾天梁梁在門口跟幾個孩子玩,那幾個孩子都比梁梁大,梁梁的身型在裏麵算小的,幾個孩子都很瘋,偏偏梁梁很喜歡跟他們玩,我沒阻止,因為梁梁很少和小朋友玩,我怕他會交不到朋友。
而比起那些和梁梁同齡的孩子,這些孩子就不同了,他們玩在大人之間,耳濡目染間也會學上一些不好的東西,就比如說那個我一直不敢觸及的問題,梁梁的父親。
梁梁因為說不上自己的父親是誰,被那幾個孩子欺負了,梁梁被說成沒有爸爸的可憐小孩,梁梁從沒有被這麼欺負過,慌亂中哭了出來,直到杜譯承出現。
杜譯承雖然年輕,但是也能算得上是個年輕的父親,他按著梁梁的頭,對那幾個小孩說:“誰說梁梁是沒爸爸的孩子了?我不就在這裏嗎?”
也許是杜譯承當時的表情太可怕,那幾個小毛孩被嚇跑了,第一次梁梁撲進了杜譯承的懷裏哭了個痛快。
而這些梁梁都沒有跟我說,怪不得那天梁梁會問我他爸爸是誰。
我震驚了很久都沒有說出話來,震驚的不是杜譯承,而是梁梁,梁梁才三歲,卻比三歲的孩子想得太多,先天的高智商是一方麵原因,但是我想更多的原因是因為我。
我在享受梁梁的陪伴的時候,梁梁也在受我的影響,所以他性格跟我很像,好靜,不愛說話,追求依賴的時候悲觀又消極,所以陷入了孤獨的漩渦中,無法自拔無法自救。
這就是現在的我,我不能讓梁梁成為第二個我,所以他需要父親,需要一個能夠帶著他走過悲傷荒原的引路人。
我也是如此。
所以當第二天杜譯承再次厚臉皮地要求留宿的時候,我點了頭。
杜譯承很驚訝,梁梁很不高興,抱著手不肯正臉看杜譯承。
我跟梁梁攤開了說了,杜譯承是他的親生父親,梁梁沒有多驚訝,因為他事先已經知道了,隻是聽到我告訴了他真相時,不高興地嘟噥了一句:“為什麼偏偏是他。”
我笑著揉了揉他的頭,說:“那你覺得是誰呢?”
梁梁這下不說話了。
太過現實的話我沒敢跟梁梁說,他畢竟還小,用不著理解這些殘酷的東西,這些隻要有我給他承擔就夠了,比如他的成長,他的將來。
我依舊在利用杜譯承,隻是這一回我放上了更大的賭注,我搭上了剩下的一生,若是將來他拋棄了我,我會以死相逼,原本我就沒有多擔心的事情,梁梁是我唯一的牽掛,而在確認梁梁是他的孩子後,杜譯承再冷酷殘忍也不會對自己的親生孩子下手,所以我放上了賭注,給了他下輩子。
我把這些跟杜譯承說了,他笑了一下,說:“楠楠你的想法很奇怪耶……”
我氣急,抬頭看他,說:“哪裏奇怪了!”
杜譯承把我的頭重新按回懷裏,說:“你這腦袋,怎麼就會想那麼多呢,明明隻要說愛我就夠了,來,現在說給我聽聽。”⊕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我熱了臉,說:“不考慮好了那要是真發生了怎麼辦,我總要給自己留個後路吧,再怎麼說我跟你差了八歲……”
“就算我跟你同歲你也會想這麼多的吧。”杜譯承一語道破,我無話可說,隻好埋在他的懷裏裝睡,過了一會兒他又碰了碰我,催促道:“快說啊!”
“說什麼啊!”
“說愛我啊!”
“……………………我愛你。”
……
“嗯,乖,我也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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