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將頭痛了起來。
深夜,不少人都陷入睡夢中,就連坐在下麵的副將都打著瞌睡,突然,一聲驚恐的聲音叫了起來,“救火!”
聲音驚得副將猛地清醒過來,當看到二樓一片火花,嚇得臉色蒼白,而火勢正是從放置著“上官峰”屍首的屋子裏麵發出來的。
“快!快去救火!”副將驚恐地說道。
誰也不知道,就在前一刻,沈意真已經從窗戶逃走,而暗衛將一具沈意真相似的女屍首放到屋子裏,在眾人心裏,沈意真接受不了上官峰死去,殉情而亡,而歡顏,要將兩個人的骨灰帶回京城……
沈意真連夜來到此時上官峰住的草屋,當看到床上還昏迷不醒,且一臉消瘦的上官峰的時候,沈意真眼淚流了下來。沈意真從歡顏那裏知道,上官峰從山崖跌落,傷了腦袋和腳,腳骨折不要緊,重要的是腦袋受傷,這些天,孔維每天都為上官峰施針,希望能讓上官峰腦袋中的淤血早點散去。
“孔維,相公什麼時候能蘇醒?”沈意真哽咽地問道。
孔維搖搖頭,“小的不知。不過如今主子沒有性命之憂。”
沈意真聽到孔維的話語,淚水滴落在上官峰的手背上。
就在這個時候,北匈的姑娘走了進來,當看到沈意真的話語,她的臉上驚訝不已。
“她是誰?”沈意真擦掉淚水問道。
孔維看著姑娘,說道:“她是救主子的人。”
沈意真聽到孔維的話語,朝著北匈姑娘行了一個禮,說道:“謝謝救了我相公。”
北匈姑娘並不知道沈意真說的是什麼,迷茫地看著身邊的孔維,孔維對著她解釋道:“她是主子的妻子,她像你道謝,謝謝你救了主子。”
北匈姑娘聽到沈意真的話語,臉色刷地一下蒼白了起來,看著床上的上官峰,眼裏帶著哀怨,這個男人,他竟然有妻子了!姑娘再也在這裏呆不下去,傷心不已地跑了出去。
沈意真看著這一幕,頓時驚住了,剛才這個北匈姑娘看著上官峰的眼神她沒有看出,竟然是愛戀的目光,想到這個,沈意真回頭狠狠地瞪了一眼上官峰,這個家夥,受傷昏迷不醒了,竟然還能惹桃花!
接下來幾天,北匈姑娘再也沒有出現過。鑒於上官峰此時不宜移動,沈意真便住在了這個草屋裏,每天給上官峰擦身,喂粥喂藥,而孔維每天也給上官峰施針,希望他能早點蘇醒。
而歡顏,帶著上官峰和沈意真的骨灰,和李康裕保護著她們的侍衛,返回了京城。
當李康裕得知沈意真為上官峰殉情之後,震驚不已,想到兩個人留下的獨子,歎息不已,立刻下了旨意,將上官燁修封為忠德侯,雖然是閑職,卻又俸祿,成為西秦年紀最小的侯爺。
要不是上官柏得知沈意真的計劃,當看到上官峰和沈意真的骨灰之後,他老頭子肯定倒下,不過在外人麵前,他還得表現出傷心欲絕,白發人送黑發人的悲傷出來,當回到自己屋子之後,上官柏頓時對著歡顏破口大罵起來,“簡直吃了雄心豹子膽了,他們,他們竟然……”
歡顏笑眯眯地看著上官柏,說道:“老爺子,您別氣,您想想,如今將軍和夫人遠離京城的紛爭不是好事嗎?這件事,誰都不會知道的。”
“哼!”上官柏聽到歡顏的話語,沒好氣地冷哼了一聲。
“小主子拜托老爺子照顧了,等到將軍蘇醒並恢複之後,將軍和夫人便回來了。”歡顏說道。
上官柏聽到歡顏的話語,緊張不已地說道:“峰兒傷勢不要緊嗎?”
歡顏輕輕地歎了一口氣,指著腦袋,對著上官柏說道:“將軍的傷在這裏,孔維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蘇醒,希望老天爺能開眼了。”
上官柏聽到歡顏的話語,頓時沉默了起來……
三個月,沈意真在草屋足足住了三個月,照顧了上官峰三個月的時間,沈意真每次看到依舊沉睡中的上官峰,就忍不住掉淚水。
“夫人,藥煎好了。”孔維叫道。
沈意真接過藥,看著孔維,“什麼時候相公才蘇醒?”
“這,快了,小的看將軍的脈象恢複了不少。”孔維回道。
沈意真聽到孔維的回答,歎了一口氣,拿著藥,往草屋走去。
當走進去,看到上官峰睜著眼睛,一臉迷茫地打量著周圍的樣子。
“啪!”沈意真手中的碗從手中滑落,藥汁灑落一地,看著上官峰,喜極而泣。
而上官峰聽到聲音,側頭看向沈意真,當看到她的時候,嘴角勾了起來,異常沙啞的聲音叫道:“真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