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清魔,你就是個魔鬼!”雖然早就知曉,但花顏月此時聽到‘死亡考核’四個字時,還是有失鎮定的渾身顫抖。被稱為風清魔的中年男子不但不生氣,反倒笑回了聲:“多謝誇獎。”
此時的花頑石倒是出奇的平靜,死亡考核?聽這四個字的意思貌似很可怕的樣子,花頑石冷笑了一聲,心道:“難道比死還可怕嗎?”
“看來我是沒有拒絕的權利了。”花頑石自嘲的笑了一聲。風清魔臉上掛著如沐浴春風般的笑容說道:“當然,拒絕了會死很多人。”
“好,我答應。”花頑石爽快的點頭說道,根本沒有多想。
臉上也沒有一分恐慌與害怕,他雖然自認不是也不可能成為那種豪氣幹雲的英雄人物,可有些事情不管想不想都要去麵對,再恐慌害怕顯然多餘。
“不過,以你現在的修為,顯然是完全不夠資格參與‘死亡考核’的,你隻有兩年的時間去提升修為,能不能達到我的要求,這就要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中年男子開口說道:“作為我對你的第一個考驗,那就是在這兩年中,我不會給予你任何的保護,你的死活與我沒有關係,當然,如果你死了,交易失敗,百花門依然會消失。”
一切都如同花頑石預料那般,花頑石輕輕的點點頭,隨後看著花顏月,她那張風華絕代的嬌容此時如雪般的煞白,臉上再沒了往昔的冷傲高貴,有的隻是絕望與頹然,還有深深的愧疚與無奈。
她痛心,花頑石把她從一個死局中救了出來,她又把花頑石拖入了一個更加可怕的死局。而她卻什麼都做不了,做與不做似乎都是要死!
她深知‘死亡考核’的可怕,花頑石現在才隻是個剛踏入武者的武修,兩年,如此短暫的時間能幹什麼?就算讓他機遇連連踏入了鬼武之境,又能如何?在那每一屆都不會缺少怪才鬼才的‘死亡考核’中,根本就算不得什麼!
“姨,別忘了我的名字,頑強不死又能石破驚天,這可是你給我取的名字。”花頑石洋裝輕鬆的對花顏月眨了眨眼睛,這份泰然,再一次讓中年男子另眼相加。
花顏月伸出如陽春白雪般的手掌,輕輕撫摸著花頑石那並不英俊但顯得極其剛毅又帶著些許痞氣刁鑽的臉蛋,秋水般的美眸裏蘊滿著疼惜,道:“真傻,知不知道你將要麵對的是什麼?”
“殺人與被殺。”花頑石表情不變的說道,花顏月歎了一聲,如若斷腸月哀,緩緩為花頑石解釋著‘死亡考核’四個字所代表的的恐怖含義。
通過花顏月的話,花頑石才算初步知道了死亡考核的意義,這是一場不死不休的變態廝殺,由東魂魔宗與西魂魔宗兩個武修界中絕頂的門派對抗的一種比試。
每十年一次,由兩宗門內年青一代最為頂尖佼楚的弟子為代表,在一個特定的環境內進行生死逐殺,不管進去多少人,最終隻有一個人能活著出來,而出來的人所在的一方便是最後的贏家。
花顏月也絲毫不顧及風清魔在場,未了還告訴花頑石,這場死亡考核貌似牽扯到了兩大魔宗很重要的利益關係,至於具體是什麼卻沒說透。
靜靜聽完,花頑石的臉上沒有太大的波動,隻是輕輕點了點頭,這時,風清魔開口說道:“顏月說的沒錯,這場比試確實對我們來說牽扯很大,所以,如果你能活到那時候,隻準贏,不準輸,輸了的話,這裏的人依然會死。”
“你還真是看的起我。”花頑石冷笑一聲,旋即看著花顏月低沉的說道:“姨,你放心,我們誰都不會死的!”仿佛是在做出一個堅定的承若。
當天,花頑石就離開了百花門,或者說是被風清魔驅逐下山的,孤身一人,沒有行囊。
站在巍峨挺拔的山腳下,望著眼前一望無際的山嶺與平川,渺渺茫茫,花頑石的心裏複雜之極,說不出什麼感覺。
這幾天發生的事情,比他先前十五年經曆的還要多!
眼前的一切,都是這般陌生與廣闊,但花頑石卻沒有一點天高任鳥飛海闊任魚躍的豪情壯誌,他知道,他的前方將會是一條鋪滿鮮血荊棘的未知道路。
等待他的,隻有兩種結果,第一,也許下一刻就躺在了血泊當中。第二,在逆境中彪悍成長!
“死?我一定不會死的。”花頑石神色堅定,旋即回頭望了眼千丈高峰吼道:“姨,等著我!”聲音洪亮,回音在山間蕩漾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