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有小太監湧了進來。
五阿哥雖比胤禎年紀大些，個子高些，卻不如胤禎長得結實。
再加上胤禎下手是穩、狠、準，轉衝著五阿哥的鼻孔，頭發，臉這些地方下手，抓的五阿哥是毫無招架之力。
五阿哥眼瞅著自己身處劣勢，愈發覺得麵子上掛不住，是咬牙打算一爭勝負。
不管小太監在一旁怎麼說怎麼勸怎麼哄，兩個孩子都不撒手。
後來還是杜立德聞訊趕來，厲喝一聲：“住手！你們這是做什麼！還不給我鬆手！”
五阿哥從前在杜立德手上不知道被罰抄過多少次書， 對杜立德是打從心底的恐懼，當即就鬆手了。
胤禎也跟著鬆手了。
“你們，你們……真是胡鬧！”杜立德進上書房授課這麼久，還是第一次碰上這等事情：“誰允許你們在上書房打架鬥毆的？”
胤禎雖被五阿哥捶了幾拳，踢了幾腳，但冬日本就衣裳穿的厚，五阿哥年紀又不大，打的是一點都不疼。
反觀胤禎全朝著五阿哥臉上，鼻子，頭上下手，他那小爪子力氣又大，抓的五阿哥滿臉是傷，鼻子更是冒著血，……看著是怪嚇人的。
杜立德也知此事關係重大，連忙差人去請皇上。
皇上尚在早朝時就見有小太監在探頭探腦。
他一下早朝，聽說這事兒連歇息都未歇息片刻，急匆匆趕往上書房。
皇上看到眼前這一幕，氣的臉色大變：“你們這是做什麼？”
“還反了不成！”
“說，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皇阿瑪。”五阿哥這小皮猴碰上胤禎這渾世小魔王，也隻有自認倒黴的份兒，哭起來與皇上告狀：“您要替兒臣做主啊，是兒臣見著十四弟上課睡覺，所以才去管教他一二，誰知他不僅不知錯，還罵兒臣，兒臣氣不過，這才動手的……”
胤禎也叫了起來：“就算我有錯，五哥哥哪裏有先動手打人的道理？我怎麼知道你是不是公報私仇……”
還真是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兩人各執一詞。
皇上被他們吵的頭都疼了，最後是各打五十大板，命他們一人抄今日功課三遍。
最後，皇上更是板著臉放出話來：“……若是再有下次，那就一人禁足三個月。”
五阿哥雖委屈，卻還是抽噎著沒有接話。
胤禎微怔，繼而卻是紅了眼眶，一言不發。
“你們都聽到了沒有？”皇上雖見胤禎裝哭過幾次，卻還是第一次見他這般模樣：“小十四，你記得朕的話沒有？”
胤禎是眼中含淚，就這樣怔怔看著皇上。
皇上一愣，不明白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他更是心裏一緊，有些難受——好端端的，這孩子怎麼了？
別說皇上，就連十三阿哥也跟著緊張起來，低聲道：“小十四，你這是怎麼了？”
“四哥叮囑過我要好好照顧你的，你別嚇我呀！”
胤禎依舊是紅著眼，一言不發。
皇上很快將胤禎在裝可憐的念頭拋之腦後，想了想，道：“小十四，你這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