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人比人，氣死人！
一旁的小盛子卻是欲言又止。
“你在我跟前伺候了幾年，有什麼話直說就是！”四阿哥掃了小盛子一眼：“不必吞吞吐吐。”
小盛子訕訕一笑，道：“奴才倒是覺得十四阿哥頑皮歸頑皮，卻是知道分寸的。”
“皇上正是看在他心地良善，本心不壞的份上，所以才對他偏愛有加呢！”
“這話怎麼說？”四阿哥皺眉道。
小盛子心知向來聰明的四阿哥這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笑著道：“四阿哥您想啊，雖說太後娘娘不喜十四阿哥是紫禁城上下所有人都知道的事，但您看十四阿哥對太後娘娘不敬過嗎？可曾當著您或德妃娘娘的麵說過太後娘娘的不是嗎？”
“您再想想，雖說當日故去的佟佳皇後臨終之前故意離間您與德妃娘娘，但這事兒十四阿哥不過收了佟佳娘娘三萬兩銀子後，當真是再未提起過，怕的還不是這事兒傳出來後，皇上不高興，墜了皇家的顏麵嗎？”
“您再想想，雖說當日十四阿哥將小公主抱走了，但是不是將小公主照顧的好好的，什麼事情都沒有？”
“您啊，別看十四阿哥頑皮，但他何曾犯過大錯？”
四阿哥聽到這話，心裏這才舒坦不少，卻還是道：“誰說小十四沒有犯過大錯？”
“當日他不是將太後娘娘養了多年的烏龜叫你送去內膳房燒來吃了嗎？”
“他不光自己吃，還拉著我與皇阿瑪一起下水。”
“惹得皇阿瑪那些日子時常去壽康宮替他在皇瑪嬤跟前賠不是！”
“皇阿瑪向來不喜那些貓兒狗兒，覺得它們不過是畜生而已。”
“但那隻烏龜陪了太後娘娘多年，對皇瑪嬤而言意義是不一樣的。”
他還記得。
因為這事兒，五阿哥不知道哭了多少回。
“若說起這件來，那您就更是誤會了十四阿哥。”小盛子原是打算守口如瓶的，但見四阿哥難受成這樣子，還是道：“當日十四阿哥的確是吩咐奴才將阿龜送到內膳房燒了吃了。”
“奴才前腳到了內膳房，就意識到不對勁，不明白好端端的十四阿哥從哪兒弄來了這樣大一隻烏龜。”
“奴才剛準備去找十四阿哥，誰知十四阿哥就尋了過來。”
“十四阿哥說他想了又想，覺得這樣做還是不對。”
“他吩咐奴才將阿龜放生到禦花園的池塘，再去內膳房找隻老鱉來，對外宣稱這老鱉就是阿龜。”
“他之所以這樣做就是為了氣氣五阿哥而已。”
四阿哥：？？？
他隻覺得胤禎這單純的小崽子心裏倒是挺能藏事兒的：“怪不得好幾次我見他都在池塘邊在找什麼似的。”
“隻怕他是在找阿龜呢！”
“是呢！”小盛子見四阿哥麵上終於有了些笑意，才道：“奴才有次還問過十四阿哥。”
“十四阿哥說阿龜從前整日呆在壽康宮的水缸裏，憋悶得很。”
“雖說禦花園的池塘比不上外頭的江河湖海，但卻能寬敞不少，想必阿龜定能快樂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