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陽這個人很熱情,說話直來直去,看上去,很講義氣。剛才和齊飛雖然打了一仗,但對齊飛的身手很佩服,一邊喝著酒,一邊也不忘讓齊飛多教教他。這讓齊飛哭笑不得,他哪裏會打什麼仗,完全是一種直覺,一種對搏擊的直覺。能夠讓他分辨出敵人的出手,能夠讓自己迅速做出反應。
不過對於焦陽這個人,齊飛心中很喜歡,甚至有種相見恨晚的感覺。
“飛哥”焦陽很隨意地叫齊飛為‘飛哥’心中已經把齊飛當自己的大哥了,他喝了一口酒,說道“咱們混社會,你想沒想好怎麼混啊?手下兄弟太少,要一點點招攬,可是招攬弟兄,是要錢的!”
這一點,齊飛清楚,也正是這一點,讓他十分頭痛。剛開始,一時熱血,要為李猛等人報仇,開始接觸老旭,等招攬了老旭之後,他手下那十幾號小弟也都跟了齊飛。這些小弟沒有正經的職業,一個個遊手好閑的,隨叫隨到。可是,這十幾號人每天都得吃喝,若是不上班,不幹點啥的話,上哪整錢去。
他們一個個也老大不小了,二十左右,不上學了,沒有正經營生,長此以往的話,必然無法繼續混下去。若是如此的話,手下的小弟一個個上了班,再想召集起來,可不是那麼容易的,這一點,齊飛心中已經想到了。
反觀曹老大,他手下有很多場子,每年收入千八百萬的,手下小弟眾多,幫曹老大看著場子,收入不低。
齊飛看了一眼焦陽,似乎,對方有了點子。
“焦陽,你現在是我兄弟,心中有什麼想法就說出來。”
“哈哈……飛哥我還真有個主意。你說曹老大人家為啥那麼有錢,就是手裏場子多,不說他自己開的曹記大飯店、還有浴池、賭場,就是他占有的場子就有幾十家,而且都是繁華地段上的,每個月收入就上百萬。他能夠養活小弟那麼多,不就是因為有錢嗎?咱們要想發展起來,就必須得有自己的場子,有了錢,小弟不就有了嗎?”
“對!”
“焦哥說的不錯!”
李猛一聽這話,更是大樂,說道“是啊,馮彪那逼就管著錦城大街那邊的場子,還有一個地下賭場,帶著一百多號小弟,每個小弟一個月就上萬塊,咱們也得多弄些場子,整些錢!”
李猛跟著馮彪一個手下,叫劉柱的混個幾天,幫忙看場子,知道黑道來錢看場子來的很快。那些小店的老板都害怕,而且遇到都是一些地痞流氓,就算是報了警,當時是消停了,可是日後免不了找他們麻煩。迫於自己生意正常運行,破錢免災,很多店主都認了。
齊飛一拍腦袋,暗道:焦陽說的不錯,這是個好路子!
可話說回來,就現在這幾個人,還真不好跟人家搶場子,從哪裏下手,這倒是一個難題。
焦陽喝的滿麵通紅,哈哈一笑,道“飛哥,五十一街區這地方咋樣?”
五十一街區,西新區亂地,雖然這裏混混不多,但也不少,而且都是一些不咋地的無業遊民,加上附近網吧、遊戲廳的存在,大都是一些二十來歲的青年,沒事打個仗。鬥個歐,欺負一下附近六中的學生。
而且,這附近沒有啥大的酒店,都是一些小地攤,收不來幾個錢。可是對於齊飛等人來說,卻是一個風水寶地了,沒有大勢力,正好他們發展。剛剛起步的社團,在這裏要是積累資金的話,還是沒啥問題的。
但要想在這裏混下去,就必須要解決一個人,那就是五十一街區的老大,劉天鳴。
劉天鳴這人四十來歲,以前是在H市混的,聽說是人家一個小弟,混來之後,自己整了一幫兄弟,有二十多人,漸漸地,成了這裏的老大。由於這裏沒啥勢力,油水小,根本沒有人過問這裏,使得劉天鳴一點點的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