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不會繞道去找她們這一支麻煩了。

對於阿楚的保證,歐陽少恭保持沉默。

所謂繞道……其實是阿楚迷路了然後他說了感應到了水靈珠的靈力,一番查探下發現“水靈珠”屬於五靈神的氣息變得奇怪,阿楚便催動他往這邊行進了。若要阿楚找路……他可不想錯個天南地北。

而找麻煩這一點,歐陽少恭不是蠢人,自然看得出來。尤其阿楚看向那叫紫萱的姑娘時,有些敵意。

馬車輕輕搖晃,顯然速度不高,這是阿楚擔憂他身體,不願他動法術騰翔,不過馬車內被施了法,空間極大,高床軟臥的他也不累。再者,這輕輕的晃動,幾乎感受不到。阿楚駕車越發熟練了。

隻不過——認路的本事不怎樣。

歐陽少恭輕輕悶笑,想到阿楚十年如一日的迷路本領,若非不想多一人上路,他斷不敢讓她駕馬車的。

阿楚,自是極好的。而且這幾年看他老了,不嫌棄自己老態反而嫌棄她自己太年輕。本來很少穿的深色衣服被她穿了出來,雖說是顯得穩重不少,可是卻不適合她,活潑不少的她哪裏需要這樣洋溢的青春氣息?

他輕歎,阿楚想找女媧後人麻煩,他自然看得出,可是有太多需要顧及,最後也隻能語言挑釁一番。

縱使歐陽少恭自己覺得沒什麼大不了的,而且即使有什麼也是他和女媧之間的事,和這些小輩毫無關係。

不過……即使阿楚不能做什麼,而他又無所謂做什麼,那一對也不好過吧。

老夫少妻,那男子一身官場氣息,隻怕這一點足以被人語病。

而且——有句老話:驟雨來打紅鍋,瘴氣起無法躲,母豬會發狂,小雞到處坐,人麵暈乎乎,祖先惹出禍。

不祥之兆已經開了頭,何時開花結果未有定論,否極泰來這四字,不知道會不會眷顧這罔顧了使命的女媧後裔。

正悠然⑦

——怎、怎麼辦啊?

——先攘外,然後再……

——哼!我怕你啊!

阿白笑眯眯迎了上去,“他們之前不是往北邊去了麼?怎麼這才沒幾年就回來了?”

阿楚開始收拾衣物,眼都不抬一下隨口回道:“我還沒問呢,他總會告訴我的。”

阿白灰溜溜撤退。

歐陽少恭行至阿楚身旁,輕輕拉起阿楚收拾的手握在手間,他略略低頭,雙目含笑,薄唇唇角輕上揚,“故友遠道而來,理當接待他們在青鸞峰小住,百裏公子又算是你的兄長,理應由我們為他接風洗塵。”

手掌處傳來的熱度讓阿楚臉頰微紅,睜大的雙目尷尬地不斷眨眼,“好、好像也對……”

“那麼,”歐陽少恭又是一笑,“阿楚趕快去留他們住下吧,我這就吩咐下去,準備洗塵宴。”

阿楚懦懦點頭,臉紅紅出了臥室。

阿白斜眼,‘無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