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說著,又軟綿綿地往葉奔身上靠。龍飛黑著臉把葉奔拉開,這女子卻也不惱,隻是笑:“客官,不管您去辦事還是長住,可都得先過我這關哪~”
葉奔濃眉微挑,也沒訝異。這才正常嘛!他就知道這惡人穀沒這麼好進。
待兩人強打精神鬥罷那平安客棧的蛇蠍美人,天色已是黃昏。
老板娘雖然不甘願,還是隻能放倆人離開,畢竟好像武力值和腦力值都確實鬥不過。隻得按規矩告訴了倆人在惡人穀生存的必知事項:
這惡人穀,隻要不是與惡人穀有仇怨者,皆進出自由,一切但憑本事。但要在這裏生存,就要有幾把刷子才行。若是要留下成為穀內被認可的一員,還得過了幾大惡人的考驗才行,這幾日穀內當值的是黑鴉陶寒亭,若兩人想留下,便要去見那陶寒亭。
並且,惡人穀內不得私鬥。
“順著客棧門前這三生路,一直往前走就是了。”
平安客棧的老板娘有點戀戀不舍地看著這兩個入穀的新人幹脆地轉身出門,在血紅的殘陽裏揮了揮粉色的小手帕。
兩人從客棧出來又走了一會兒,竟然真的看見了一塊巨石,聳立在路邊,葉奔湊近一看,竟然真有百裏隱言說的那八個大字,不知何人用內力所書,指力蒼勁,深嵌入石,竟還帶著暗紅的顏色,似乎是什麼人的鮮血,被日曬雨淋打得斑駁,看起來頗有些觸目驚心。
龍飛看著隻是覺得好笑:“這路居然叫三生路,莫非這是三生石不成?”
說著,龍飛就蠢蠢欲動起來,忽然一臉興奮拉著葉奔往前湊:“來來來,把咱倆名字刻上三生石,來生你還是我媳婦!”
葉奔無語地拉住他,沒看見那上麵各種血嘛,怎麼想都覺得把自己名字刻上去隻會惡靈纏身吧?!
此時卻隻聽得大石頭上傳來一個清亮的男聲:
“三生石上舊精魂,賞月吟風不要論。慚愧故人遠相訪,此身雖異性長存……奔奔,別來無恙?”
兩人不約而同抬頭看去,隻見一男子懷抱一隻蟲笛,一身白衣飄飄,正立於大石頭頂端對兩人微笑,而他身邊則圍繞著一群五彩繽紛散發出淡淡熒光的蝴蝶,那情景頗為怪異。
龍飛急忙伸手遮住葉奔的眼睛:“別看!”
然後忍不住又抬頭看了一下大石頭上的男子,一腦袋青筋:
臥槽你誰啊!老子知道這惡人穀是不冷,但尼瑪你好歹也穿個衣服,身上掛布條我就不說了,能好好穿個褲子嗎!腹肌多了不起嗎!還站這麼高讓我家奔奔看,性騷擾啊你!奔奔是你能叫的嘛擦!
葉奔伸手拍開龍飛的手掌,抬頭看那男子,忍不住又打了寒顫,道:
“深寶,你穿得越來越少了,不冷嗎……”
“哈哈,”隻見這男子大笑著從巨石上躍下,你說他白衣翩然吧,偏偏兩大塊胸肌和八塊整齊的腹肌連帶結實的大腿小腿腰腹人魚線都在外麵露著,配了一身閃閃亮的苗家銀飾,實在紮眼。那男子到葉奔身邊,轉了一圈手中的巨大蟲笛隨手往身後一插,衝他擠擠眼睛:“我帥嗎?”
那一口大白牙真是閃瞎路人。
龍飛又想打人,不禁鬱悶道:“奔奔,這誰?”
葉奔哈哈一笑,介紹起來。
原來這男子叫深寶,是葉奔在五仙教剿滅天一教時認識的一個五毒弟子,武功不高,卻神出鬼沒,十分神經。倒是奇異地和葉奔頗有共同語言,兩人一來二去竟成了朋友。隻是後來深寶說想外出遊曆,便離開了,所以龍飛沒見過他。
“你怎麼也來惡人穀了?”兩人不約而同地問對方,隨後又互相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