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3章 燈繩在哪裏——《僧兵》創作談(1 / 1)

1931年,日本發動了“九·一八”事變。

沉屙在身的老大中國終於禁不住發出了民族危機的呐喊,從此揭開了長達十餘年抗日救亡運動的帷幕。現在距離“九一八”整整過去了八十三周年,但世界波詭雲譎,戰爭的血腥仍然沒有完全消散。

動筆寫這部作品時,遙遠的敘利亞正在戰火中生靈塗炭,你經常能從電視上看見年輕英俊的庫爾德小夥子坐在卡車上,穿梭在硝煙裏,手中揮舞著武器。

怎樣才能和平?這是很多人都在思考的問題。

關於《僧兵》我想囉嗦兩句。它不像讀者看到的那樣的通俗和傳奇,有一種對戰爭和曆史思考的意味兒。

小說的主人公是一個出家人,當告別師父下山的時候,紅塵的繩索一下將他緊緊攫住。作為特定的主人公,無疑要經曆世間凡夫經而未經的故事,家仇國恨像毛發斷而不絕。與其相對的宮本是一個狂熱的軍人,天皇賦予了他的靈魂,最後卻又交給了宗教。從這個層麵上來講,宗教是否就能泯滅人類的仇恨與戰火?作品中的兩個美女主人公,最後都走向冰冷的死亡。人物的結局有的固定了下來,有的卻充滿變數,把更大的空間留給大家。

在寫這篇小說時,我感覺很不輕鬆。工作之餘,常常將自己關在房裏,任由故事的脈絡在腦海裏盤桓。我深深感受到了創作的艱辛和磨難。

春天以後,窗外的世界開始動蕩,天空變得清亮起來。我幾次丟下筆到山坳裏呼吸久違的空氣,但最終又不得不懊喪地坐回電腦前。事實上,我對自己這種大大咧咧、磕磕絆絆的寫作方式不以為然。就像寫作之餘,去同一扇店麵吃八元前的拌麵,乏善可陳。

窗外的樟樹日漸蔥蘢的時候,我終於敲下了小說的最後一個字。高興之餘,頗為惶恐。因為一切還懸而未解。許多作家對於藝術的見解是一廂情願的,而這樣往往會造成兩種結果,或者在困境中悟道,尋得光明,或者繼續摸索。

事實上一篇小說不可能講好很多故事,如果讀者一定要將這篇小說當作一個純粹的傳奇故事,我也會樂觀其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