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不要上去坐坐,說不定她會想見你。”說完,岑岑就後悔了。其實她原本想勸喬駱勳離開的,可是看著他如今憔悴的可憐樣,又忍不住心軟了。果然,她還是太善良。

電梯裏,岑岑專注看著跳動的數字,忽然聽到喬駱勳說:“你今天去見了蘇湘平?”

岑岑一個激靈,偏頭惶恐的看著喬駱勳。他是怎麼知道的?為何忽然有種被扒光扔到大街上隨便看的感覺?記著又想起喬駱勳提過要在她家附近安排人,就連出門也會被人盯梢,被吊起的心才稍稍放下。

所以她和蘇湘平見麵、蘇湘平暈倒、偶遇喬母,喬駱勳都知道?那麼,喬駱勳也是知道蘇湘平和顏夕沐關係的?

喬駱勳眼瞼低垂盯著地麵,不以為意的繼續問:“她找你做什麼?”

岑岑收回目光,盯著前方光潔的電梯門,咽了咽口水道:“她、她想送一份禮物給顏顏,但是擔心顏顏會拒絕,所以就想以我的名義送給顏顏。”

“唔。”喬駱勳微微點頭。

“那個,我能把這件事告訴顏顏嗎?”

喬駱勳抬眸看了一眼岑岑,恰巧此時電梯門打開,喬駱勳邁步走出電梯,低聲道:“不要問我,我不想再對她有任何隱瞞。”

岑岑:“……”

☆、尾聲

岑岑打開房門,居然看到顏夕沐在收拾客廳,她當即愣在原地,顏夕沐咧嘴笑說:“犯什麼傻?”

可是當顏夕沐看見在岑岑身後出現的高大男人之時,笑容瞬間消失,冷漠取而代之,墩布也被直接棄之一邊,轉身走向臥室。喬駱勳趕緊三步並作兩步的追過去,可是最後一閃冰冷的門把他們倆隔開。

喬駱勳站在門口,頭抵著門板,拳頭在旁邊,低聲請求道:“顏顏,開開門和我說說話好不好?”他已經30個小時沒閉眼了,壓縮時間盡快處理完工作回國,結果一回來就遇上了這件事,原本他就沒有很好的休息,這下更睡不著。

喬駱勳已經將姿態擺的如此低微,但是顏夕沐依舊無動於衷。岑岑不敢輕易上前勸慰,擔心惹禍上身,於是等著喬駱勳主動離開。可是他卻擺著同樣的姿勢站在門口好一會兒,岑岑差點要以為他站在那裏睡著了。

喬駱勳並沒有向昨天那樣賴在岑岑家裏裝佛爺,顏夕沐不肯開門,他不想強勢逼迫她,於是待了一會兒便離開。離開前,他寫了一張紙條從門下的縫隙裏塞進臥室,他希望顏夕沐能給他一個解釋的機會,而不是總這樣避而不見,用別人的錯懲罰她和他。

岑岑原以為顏夕沐已經在臥室裏以淚洗麵,悲春哀秋,結果當她開門進去時,發現那姑娘抱著枕頭呼呼大睡,一點兒也沒有為感情哀思的樣子。以前隻是聽說孕婦嗜睡,這次是真的見識了。岑岑環胸倚在門邊,看著床上的人微微搖頭歎息。⊙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其實明眼人都能看出喬駱勳有多麼重視顏夕沐,他隻所以一直隱瞞一定有他的理由,這些隻要掰開揉碎說清楚,各自退一步,就什麼事兒也沒有了。

岑岑將喬駱勳留下的紙條放在床頭,輕手輕腳地退出臥室。岑岑剛關上門,顏夕沐就睜開眼睛。裝睡隻是不想聽岑岑的嘮叨,岑岑一定會倒戈替喬駱勳說好話,但是現在她隻想要清靜。懷孕讓

她想鑽牛角尖,腦子也會變鈍,有些事情能想通透不是一朝一夕,她需要冷靜之後慢慢想清楚。

現在想想當年的相識,她隻是一個在酒吧駐唱的學生,而他已經是成功的商人,天之驕子,如果不是早已經知道她,他怎麼可能注意到如此平凡的她?他後來之所以毫無異議的讓她進入天喬,肯定也是覺得她可憐,不然以一個隻以利益為目的的商人怎麼會讓毫無工作經驗和學曆的她留在身邊做秘書?即便是塗教授推薦,他也不必那樣上心。說來說去,若無同情之心,她絕不會相信。於是隻要一想到曾以為他是認為她是與眾不同的她就覺得自己真是笨的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