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魔王的眼睛一直盯著我,我抱緊西弗勒斯的手臂躲閃著那道讓人驚恐的視線。

“既然我們未來的魔藥大師已經求情了,那麼……”黑魔王停頓了一下,我感覺身體被什麼力量拽住,猛的彈了起來。

“西弗……”我揮動著手臂想向西弗勒斯求救,但身體已經騰空,像被無形的繩索捆綁著,飄到了黑魔王的麵前。

“那麼我們就為格蘭芬多的麥克唐納小姐來舉行一場最高榮譽的儀式吧。”黑魔王說著舉起了魔杖。

我感覺到小臂上一陣刺痛,那種痛像是從骨頭裏散發出來的,讓人難以忍受。我終於知道為什麼每一個接受黑魔標記的巫師都會叫得如此慘烈,這種烙印在骨髓血肉上的標記不僅僅是刻骨的疼痛,更多的是一種對靈魂的踐踏。

我咬緊了牙齒,不想因為疼痛而喊出聲來,既然西弗勒斯可以忍受,為什麼我不能?這是一種象征,象征著我和西弗勒斯即便擁有了黑魔標記,但我們的靈魂依然純淨。

不知過了多久,小臂上的疼痛逐漸淡了,我看著小臂上那個猙獰的骷髏頭圖案,或許它將會跟隨著我生生世世,讓人厭惡和憎恨的標記。

我從半空中掉落在地毯上,很慶幸馬爾福家的地毯足夠厚,並沒有摔疼我。不過就算是大理石地板,摔一下的疼痛也遠遠不及我小臂上的黑魔標記。

西弗勒斯爬到我身邊,我看得出他很緊張,隻是不知道他所緊張的是我這個人,還是怕我會忍受不住疼痛出賣了他和奧麗薇亞。

黑魔王很高興,因為他又多了一批擁護者,不管在場的新加入食死徒的年輕巫師有多少人是被逼無奈,對黑魔王來說,隻要擁有了黑魔標記,除非是死,否則誰也逃不出他的控製。

大廳裏在舉行宴會,因為其他人都是父母親人在場,所以他們回到了親人身邊,而我和西弗勒斯則被帶到了地下室。黑魔王為西弗勒斯準備了很多魔藥材料,要求他以最快的速度熬製出大批的治療藥劑。西弗勒斯默默的架起了坩堝,我也被要求在一旁協助他的工作。

梅林知道,在霍格沃茨我號稱“坩堝殺手”,任何魔藥材料在我的手上都能變成危險物品,所以為了不讓西弗勒斯因為沒有完成任務而被黑魔王懲罰,我決定還是老老實實的待在一邊不要去越幫越忙。

我蜷縮在牆角的沙發上抱著肚子疼得冷汗直冒,剛剛麵對黑魔王的時候由於太害怕,根本就忘記了我幾乎已經一天一夜沒有吃過東西,現在空空的胃像是在抗議,疼起來可真是要命。

我不想打擾西弗勒斯,畢竟黑魔王交給他的任務很重,時間又不多,如果他還因為我的事情分神沒能完成任務被黑魔王懲罰就糟了。更何況,西弗勒斯和我一樣,也整整一天一夜粒米未進。

忍了一會兒後,我覺得這樣也不是辦法,於是趁著西弗勒斯不注意,偷偷溜出了地下室。我想找到廚房去拿些吃的回來,誰知的馬爾福莊園雖然比不上霍格沃茨大,但是彎彎繞繞的走廊也不少,我走來走去竟然迷路了。

在霍格沃茨迷路最多被教授發現扣分,可是在馬爾福莊園裏,到處都是食死徒,萬一碰上一個兩個,說不定對方因為看我是格蘭芬多出身所以覺得不順眼想要弄死我呢。我想這種可能性很大,畢竟我當初在霍格沃茨可是非常遭斯萊特林討厭的。

我站在一處走廊的交叉口胡思亂想,很不幸我所擔心的事情成了真,迎麵走來了兩個熟人。

貝拉特裏克斯·布萊克和我記憶中不太一樣。隨著年紀的增長,她越顯成熟嫵媚,即使身穿寬大的扣牌,也難掩她玲瓏有致的身材。跟在她身後的是萊斯特蘭奇兄弟之一,當初在霍格沃茨的時候萊斯特蘭奇兄弟就一直跟貝拉特裏克斯在一起,隻是我分不清誰是哥哥誰是弟弟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