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想到了什麼,秦康猛然回過神來,輕輕將小靈推開,轉過身,卻見鍾鱗睜大了眼睛,直溜溜的看著自己。
秦康難得的臉龐出現一片潮紅,壓下心中的尷尬道:“敵人就在後方,我們盡快找個地方逃離此地。”
“嘿嘿,隊長,其實亦不急,若是實在不行,把寶物交給他們便是。”鍾鱗嘻笑道。
秦康懶得理會,四下看了看,這河實在太寬,幾乎沒有躍過的可能,沉吟片刻,想來大後方的敵人一時追不上來,藉此段時間亦好恢複些許體力,看著河中水勢,其源頭不知在什麼地方,遂決定沿河的下遊走去,說不定有過河的辦法。
“小靈姐,我們走了!”見小靈發呆,鍾鱗出聲提醒道。
“哦,好的!”小靈回過神來,輕聲應道。
鍾鱗突地欺上前來,低聲哂道:“隊長是否是木頭?”
恐怕隻有他方才能在現在情況下說出如此嘻笑話,不把危險當回事。
他的話音剛止,全身不由打了一個寒顫,循去,卻見秦康正冷冷的看著自己。
“若是不想走,那便留在這裏吧!”
……
沿著河道走,走了兩日兩夜,卻仍不見有渡河的橋攔或變窄的地方,三人已是疲至了極點,是夜,秦康三人停了下來,擇了一塊較之隱蔽的地方作為暫棲之地。
也許是太過疲勞了,鍾鱗與小靈二人匆匆的吃了點東西,便沉沉睡了過來,連一向饞嘴的小金,此時亦不再奢求美食,草草吞了點東西便匍匐在地麵酣睡過去。
秦康盤膝而做,仰望蒼空,自他離開秦家村起,麻煩事便接踵而至,他很想找到那幕後之人,很想知道小溪的下落,可此時卻毫無頭緒。
思索間,他拿出了那顆珠子,這裏麵究竟有什麼,他不得而知。
那人為何要派人屠盡他的族人,又為何會留下此物給他,這意義又何在?
為何他要帶走秦小溪?
是引他去麼?
那人所在之處,又是何樣的地方?
那瘋癲,深不可測的老者又是何人?
為何要迫他做他徒弟?
冥冥中,似有一隻大手,引導著他不斷的朝著某個地方前進。
忽然間,他想起了引導自己凝聚成玄體,賦予自己雷印,算是生平僅有的師父的那人。在自己玄體凝聚成功之際,他喃喃的說了一句話,“玄體現世,大陸將有難矣……”
難道與此有關?
然而,這又與那幕後者有何聯係?會是迫害自己?但這又不符,要迫害自己,自己早不知死了多少次,何須如此費周擇?
疑雲重重。
片刻後,秦康再奈不住疲意,隨而緩緩合目睡了過去。
迷迷糊糊間,源力突地一顫動,秦康猛然睜開眼,雄渾的源力忽地擴散開來,當即大叫不妙。
忙將小靈鍾鱗二人喚醒,二人還在睡眼惺忪中,便聽到秦康急道:“敵人來了!”
“敵人?”鍾鱗腦袋還昏昏沉沉,一時反應不過來,但下一刻卻突兀反應了過來,當即驚道,“快走!”
“來不及了。”秦康四下目視,見前方山間,有一處入水的斜坡,心中有了定計,道:“入水!”言罷,抱住驚恐的小靈,縱身一躍,躍至那斜坡處,提醒小靈深憋一口氣後,沿石滑下了水中。小金馱著鍾鱗,鍾鱗便沒有這麼好運了,還未反應過來,小金已馱著他落入了水中,猝不及防下,猛的咽了幾口河水,也幸得他體內有噬源,在嗆了幾口水後,便平止了呼吸。
秦康暗暗心驚,他落了這麼久,竟還未到達河底,此時他們離水麵至少有十丈之多了,卻身子還在往下落,但這亦非壞事,至少敵人很難發現他們的行蹤。
“咕咕……”
秦康循聲看去,卻見小靈已是支持到了極點,臉秀美的臉龐之上已然現出了痛苦之色,當下大驚失色,若是照此下去,小靈定然會送了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