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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棧,廂房內。
那兩名黑衣人跪在地上,麵對的,仿佛不是一個人,而如一個凶煞,隻見兩人全身不住發顫,雙目驚恐的看著盤膝坐於床上的老者,也便是二人口中的陸老。
“饒了你們?嗬嗬,寶物已失,還有臉來見我。”
冰冷的語氣,彌漫在空氣中,有如冰天裏的寒意,登時令得那兩黑衣人全身顫抖的更加厲害。
老者的實力並不是很高,僅比兩黑衣人高上一階而已,處於玄噬七階,然而,麵對強如四眼獨角蟒的強者,二人皆未懼過,但麵對此老者時,卻懼怕成如此模樣。
對於老者的實力,他們並不懼,懼的隻是老者的另一個身份--毒者!
天下分三者,毒丹器三者也!
毒者,因名而知,是為煉製毒丹之人;丹者,顧名思意,是為煉製丹藥之人;依此推之,器者便是煉製兵器之人。
此三者中,毒者,除了一部分人有需求外,人人便是敬而遠之,毒這個東西,並不是人人皆喜歡,低階的毒還好點,若是沾上高階點的,那便隻能用求生不能求死不得來形容。雖然如此,但毒者的身份卻依然崇高,其號召力也是毋庸置疑的。
而丹者,器者與之毒者相比,卻有天壤之別,最為人們稱讚追崇,以至天下間的丹者器者較之毒者要多上許多。但也僅是相對而言,此三者並非人人能成為,若否如此,又怎能體現出三者的尊崇地位。
三者所需求的條件非常之苛刻,不僅需要特異的源力,且還需特異的噬源,二者缺一不可,是故為何丹器毒三者會如此少之了。
三者亦有品階之分,丹者與毒者,取“澤及萬世而不仁”中的澤為品階稱謂,即一澤丹者/毒者,二澤丹者/毒者,依此推之。所煉出的丹,又分凡絕玄三類,如:一澤凡丹,一澤絕丹等。
而器者,取“君子貞而不諒”中的貞為品階稱謂,是如:一貞器者,二貞器者……所煉之兵器亦是分為凡絕玄三類。
這黑衣老者,雖僅是玄噬七階強者,然而,他的另一個身份卻是二澤毒者,所煉製的毒丹已可達二澤絕丹。先前兩黑衣人遇到的四眼獨角蟒,噴出的也僅是二澤凡丹層次,所散發出的威力,僅僅是擴散了少許到二人處,二人便感到難受之極,可想而知二澤絕丹的威力了。
“陸,陸老,給,給我們一次機會!”
“給你們機會?嘿嘿,還是選擇怎樣死吧!”
“不不,陸,陸老,你聽我說!”
“給你們最後一次機會,是我動手,還是自己了解。”
“不,不……”
“看來是要我動手了。”
言罷,老者手掌忽地撐開,一顆黑漆漆,卻又圓潤的丹藥,憑空懸浮在了掌心之上,隨即,一層幽黑的光芒自毒丹內發了出來,伴隨著,一股若有若無的詭異力量擴散了開來。
“二澤絕丹……”二人驚恐喊出了聲來。
“眼力到是不錯,本欲拿去拍賣,但現在卻要便宜了你倆。”說著,那陸老手一揮,手心之上的毒丹當即向二人射去。
“靈果被一少年吃了。”
在毒丹臨近兩黑衣人之際,一人幾乎隻是瞬間便是說出了這句話,甚至連他自己亦不相信竟會說的如此之快。
話音甫落,似乎勾起了老者的興趣,隻見那毒丹停了下來,懸浮在了二人身前。
老者饒有興致的看著兩人,道:“如何說?”
二人隻覺恍如自鬼門關走了一遭,身後已是濕了一片,全身冰涼的宛似冰塊。
在整理好自己的思緒後,二人開始彼此補充的將在亂石岡內發生的一切說了出來。
片刻後,二人的敘說已然完畢,心下忐忑,眼神驚恐的看著漠然不語的老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