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晌後,秦康緩緩睜開了眼睛,刹時,他的身體不由一顫,自體內傳來一股強烈的虛弱感,但所幸的是,不知何時體內恢複了些許力氣,這才不至於倒去。
待看見四周的事物時,心中好生疑惑,明明他暈過去時是躺在那個坑中的,而現在卻站在了這裏。
忽然,他似記起了一事,猛的轉頭看去,當那已是奄奄一息的黑衣人印入眼簾時,心中一驚,“這,這是……”
驚疑片刻,秦康緩緩回過神來,不禁探手拿住了項前的五彩珠,喃喃道:“是你麼?”但五彩珠卻毫無反應,靜靜的躺在手中。
“謝謝!”
這伴隨著秦康出生的五彩珠,他不知道是為何物,但他知道五彩珠並不會害他,反而是每次救了他。五彩珠就是他身體的一部分,這也許便是對五彩珠,或者說是對自己的絕對信任。
秦康當下五彩珠,緩步來到呂雄身前。
“別……別殺我!”
呂雄此時已是氣若遊絲,話語間,透出著一股極度虛若,與臨死的恐懼。
“在你進入秦家村,殺死毫無反擊之的老弱婦孺之時,可曾想過會有今天?”秦康冷視著呂雄,冷冷說道。
“我……我……”
秦康還不待呂雄說完,繼續說道。
但聲音中,卻充滿了淒傷。
“也許是我的錯,即便如此,卻為何要牽連我的族人?但,真的是我錯了嗎?我僅僅是想保住我的性命,贏一場比賽罷了!”
“我……我……”
隨著話語,呂雄發現秦康的眼神愈發的冷了。
“好了,你去死吧!”
冰冷的聲音,仿佛冰天雪地裏的寒意,傳入呂雄的耳內,頓時,他深深的絕望,無盡的恐懼與不甘。嘴微張,可還未發出聲音。
“蓬!”
秦康的腳已落在了他的頭顱之上。
“哢,撲哧……”
鮮紅的血漿中,隱隱透出一絲絲白漿,自呂雄腦骨破裂的地方流了出來,一條生命便即結束。
秦康轉過身,走向那同樣氣若遊絲的黑衣人。
“說,參與滅我族的還有哪些人?”秦康來到黑衣人身旁,沉聲道。
“哼!”黑衣人並未理會秦康,隻冷冷哼了一聲。
“有骨氣,很好!”
“有種就殺了我!”
“殺了你,嗬嗬,想法倒是不錯!”
“你想怎樣?”
“怎樣?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說還是不說?”
“休……啊……”
黑衣人話到一半,便傳來了猶如撕心裂肺一般的慘叫聲,隻見不知何時,秦康手掌泛起了精純的雷電之力,抓住一根黑衣人的手指,緩慢的灼燒著,不到片刻便將手指生生的灼傷成了焦炭,但秦康控製的很好,雷電之力並未灼燒到其它地方。
未幾,慘叫聲停止了。
“暈過去了麼?”
“嗤……”
“啊……”
十指連心,自指間傳來的錐心疼痛,即使黑衣人暈了過去,亦被痛醒過來,慘叫連連。
“小畜牲,殺了我吧!”
“還不說麼?”
“啊……殺了我吧,啊……”
“是否想說了?”
“做夢。”
“看來骨頭真的很硬啊!”
說話間,秦康已抓起了第五跟手指,刹時“嗤嗤”聲傳了出來,並伴隨著撕心裂肺的慘叫聲。
如此,直到秦康抓起第九根手指,黑衣人仿佛再也忍受不住這種非人的痛楚,虛弱無力道:“我……我告……告訴你。”
秦康收回了手,漠然道:“我問你答。”
黑衣人輕點了點頭。
秦康探手入懷,將那快鐵牌拿了出來,道:“這是什麼?”
“骷……髏令。”
“作何用處?”
“以示身……份,僅護法,及……幫主擁……有。”
“什麼幫派?”
“骷髏……幫。”
“有幾位護法,幫主,實力如何?”
“我來此之前共有五……位護法,實……力皆在玄……噬六階。幫……主,僅有……一位,玄噬九……階強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