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裏克的傷並不太重以後,就滿意得點了點頭。
我們在舅舅這裏淺嚐了幾杯梅子酒。這酒微含靈氣,普通人少喝一點兒就能強身健體。舅舅還特意給小艾妮嚐了小半杯。小艾妮學著大人的樣子,“吱”一聲抿盡了杯裏的酒,倒是麵不紅耳不赤,讓我和佩妮都放了心。
等到了師傅那裏,我們先把陰陽雙魚奉上,讓哈利鄭重謝過師傅。師傅倒是無所謂地擺擺手。三兩句話打發了我們,自己去搞研究了。
“哈利,你有沒有覺得今天店裏有點兒冷?”達利走出冥器店,就問,
哈利點點頭,“好像是有一點兒啊。”
我忽然想到師傅以前說過,攝魂怪一族氣運盡了,有大劫,以及師傅說過製作小陰陽魚去賣的事情,“哈利,那些攝魂怪,後來都去哪兒了呢?”
哈利愣怔一下,說,“預言家周報上說,攝魂怪都消失了,有人在愛爾蘭北部遭遇了零散的攝魂怪,不過後來證實是虛報。”
我們都想起了陽魚在那天晚上的作為,不由一起回頭再看一眼店外黑漆漆的木招牌,上麵白森森三個大字,‘冥器店’。
“這攝魂怪,不是魔法部的財產吧?”我想了一會兒,又問,
哈利也愣住了,半響,他眨眨眼,說,“沒關係,攝魂怪的叛逃本來就是魔法部的失職,就算是財產,現在恐怕也沒辦法清算了。”
我聽了這話,才放下心來。
不過攝魂怪雖然臭名昭著,畢竟也鎮守阿茲卡班這麼多年。
如今他們一齊消失了,阿茲卡班裏隻剩下一些被攝魂怪折磨的幾乎癡傻的罪犯。不可避免的,有幾個瘋狂的食死徒跑了出來。一時間巫師界風聲鶴唳,就連三強爭霸賽霍格沃茲獲勝的喜訊也不得不為逮捕令讓路。奧羅如西裏斯等人更是四處搜查潛逃的罪犯,哈利的安全也依然需要時刻小心。
“這沒什麼,最危險的已經過去了。”哈利說,
我一個爆栗敲在他頭上,“海上風浪是過去了,可小陰溝裏也是能翻船的。”
哈利對我一個傻笑。我看他的樣子,似乎是把我的話聽進去了,也不再故作生氣。
想到食死徒和阿茲卡班,我不由又想起了小矮星*彼得。
對於他的審判已經結束。食死徒、告密、殺死一條街的普通人、再加上越獄。如果攝魂怪還在,那他一定會獲得一個吻。可是現在攝魂怪不見蹤影,巫師們隻好給他一杯毒酒,結束了他膽戰心驚的後半生。
斯內普親手調製了這杯毒酒,西裏斯將它灌進依然是半人半鼠的彼得口中。等他死透了,盧平用刀割下彼得身後的尾巴,將這條“蟲尾巴”帶到詹姆斯*波特的墓前焚化。
人死如燈滅,生前種種,如今已煙消雲散。活著的人將因果了卻,亡者多少也會得到一些慰藉吧?
幾天後的一個晚上,我攬著佩妮沉沉進入夢鄉。熟悉的黑鬥篷果不其然又出現了。
這一次她帶了幾個奇怪的靈魂來。一個一臉呆相,可又時不時來一段瘋狂的大笑的女人;\b另一個頭發像雜草一樣的女人,即使已經是亡靈了,她還是一會兒哭,一會兒笑,一會兒發呆,一會兒又麵目猙獰,看上去很有成為厲鬼的潛質。一個男性,一臉如喪狂妄,期期艾艾。另一個男性,一臉扭曲的高傲,哪怕被黑鬥篷用繩子拴著,依然一副你們都是垃圾的表情。
不過不管他們怎樣特殊,這些亡靈還是毫無反抗之力的進入了銅鏡。等他們全都消失了,黑鬥篷從懷裏拿出一個球形的黑色光團來。她把這個光團捏來捏去,生生捏造成一個黑色的人偶。她又從懷裏拿出另外幾個光團,同樣是黑色,顏色卻深淺不一。她將這些光團一一捏進黑色人偶的身體裏。然後看著這人偶滿意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