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正好是朔月,我和哈利一起去了鄧布利多家,然後和布萊克、盧平以及斯內普一起,被鄧布利多用魔法帶到了一個海邊的山洞前麵。
腥鹹的大海的味道,波濤撞擊這岩壁,天空中陰雲密布,我們站在一塊黑色的大岩石上,身後聳立著一座懸崖。
“在那裏!”鄧布利多的手指向前方,那黑色的懸崖和海麵相接的地方有一道裂縫。我們遊泳過去,慢慢接近裂縫,很快,裂縫變得開闊起來,往裏望去黑漆漆的,像是一張洞開的大口。
鄧布利多打頭,哈利緊隨其後,然後是我,布萊克和盧平,斯內普跟在最後。我們進入黑色的暗道,鄧布利多的魔杖忽然閃爍出點點銀光,為大家指明方向。
前進,左拐,有台階顯露出來,似乎通往一個岩洞。
我們一個個從水裏出來,渾身都濕透了,哈利的體能訓練是有成效的,這時候他隻是輕喘幾下氣,就平複了呼吸。我就更不用提了,雖然結婚以後花在打拳上的時間略微少了一點兒,但到底還是堅持鍛煉的。不隻是我,布萊克、盧平,甚至斯內普,都沒有顯示出很疲憊的樣子來。我心裏暗暗想著,如果巫師的普遍體力都這麼好,那他們確實比普通人有優勢的多。
鄧布利多先給自己施了個魔咒,他渾身濕漉漉的衣服立刻就幹了,他又如法炮製地給我和哈利弄幹了衣服。這時候三個成年巫師也照料好了自己。我們沿著台階往上走,又在一處岩壁前停下,
“就是這裏!沒錯!”鄧布利多說,
我盯著岩壁,看來這又是巫師的障眼法。
“這是一個機關。”說著,鄧布利多露出半隻手臂,拿魔杖一劃,一道鮮血灑在岩壁上,那岩壁上立刻出現了一道白得耀眼的拱門,露出一個更加黑暗的山洞來。
“校長!”哈利慌張地看著鄧布利多,就連布萊克和盧平也圍在他左右,
鄧布利多溫和地笑著說,“不,這沒什麼。”他對著自己的傷口施了一個魔咒,然後那道深深的傷口就愈合了。我第一次看到巫師的治療魔法,忍不住嘖嘖稱奇。倒是哈利,他連忙從隨身的油皮紙包裹裏拿出一隻紅色的藥劑來。
“我想你需要這個,鄧布利多教授!”鄧布利多溫和地看看哈利,輕輕揉一揉他蓬鬆的亂發。然後接下藥劑,一飲而盡。“補血劑,好孩子,你是個善良體貼的孩子。”
斯內普冷冷哼了一聲,我這才注意到他似乎正在把什麼東西放進鬥篷的口袋裏。果然,鄧布利多也對斯內普溫和地笑了一下,可惜斯內普根本當做沒有看到。
鄧布利多又一次點亮了他的魔杖,我們跟隨他走進山洞,眼前是一片黑色的陰氣沉沉的大湖,黑漆漆的湖麵非常寬廣,湖中央一道朦朧的綠光。
我忍不住盯著湖水說,“好濃的陰氣!”
鄧布利多看我一眼,眼裏閃著一些好奇的光芒,“是的,陰氣,東方的修行者這麼形容。不過沒錯,這湖水看著平靜,其實地下都是陰屍。”
“陰屍?”哈利驚訝地問,
回答的人是盧平,“是的,我們的課本裏有,不是嗎?將亡靈困在死亡的身體裏,一種非常邪惡的黑魔法生物。”
我不覺打了個寒顫,覺得胸口的銅鏡莫名有點兒發涼。
鄧布利多這時說,“跟我來吧,雖然有陰屍,但伏地魔還是準備了一條供他自己來往的路。”
我們沿著湖岸小心向前走了幾步,然後就見鄧布利多用手在空中摩挲了一會兒。他的手一合,像是抓到了什麼,立刻,一條粗粗的綠色銅鏈忽然從湖水深處冒了出來。鄧布利多用魔杖敲敲這條銅鏈,銅鏈像蛇一樣滑動起來,一隻小船如幽靈一樣冒出來,慢慢停在了岸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