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的情景,嶽悅在刻意忘記,卻又總是忘不掉,一有誰提,那一幕就浮現在眼前,害怕,從心底散發出來。
李澤揚從她眼裏看到了,終於明白了她以前怕他碰她的原因。原來,是自己種下的因啊!
輕撫著她的臉,握住她的手放唇邊輕吻著,許久,他感覺到她已尋得了安全感,不再害怕。
兩人開始像聊天一樣。
“李大爺,你說,怎麼會有這麼巧的事?”
“是啊,我也想不到。那時你可是個黃花閨女,怎麼敢給陌生男人下藥。”
“我不是說下****的事巧。那也不是我的主意,我是說,怎麼我給兒子征老爸,竟然這麼巧,征了個親爸爸。”
“是老天看不慣父子離別。”
“我說是老天沒眼。”嶽悅覺得這一切像是在演戲,仍不相信的求證:“你確定那天被下了藥的……的人是你?”還好,“種馬”二字沒有說出來。
李澤揚已是又氣又窘又慶幸又欣喜。揪著她的鼻子說:“是啊,不然我不會和在月事期間的女人上床。不會被女人帶去她家,更不會沒有安全措施。”
“嗬嗬,那小姐可真夠義氣,對得起我和紫蘿花的錢了。”
這是她該說的話嗎?李澤揚沒好氣的說:“是啊,她還挨了我兩耳光。”此時,他也有想給她兩耳光的衝動,隻是,他很溫柔。
“你動手打女人?你是不是男人?”
“男人忌諱這種事,”
“忌諱就別出去找女人啊!枉你有過那麼多女人,是什麼血都分不出來。還好意思怪別人。”
這對男人來說,是夠糗的,可當時情況特殊啊!他得為自己辯解:“我被你下了****,身不由已。”
“難怪,像禽獸。”
再跟她較真,不氣死也得氣暈。幹脆順著她說:“禽獸就禽獸,你以後休想離開禽獸一步。”
“那可不一定,你最好別惹我,否則,兒子女兒,你一個沒份。”
喲,還威脅上了?這女人,得隨時敲打敲打:“逃跑吧,你反正不是一次兩次了,自己想想,哪次跑掉了的?”
是啊,從來沒有真正跑掉過一次。
撇撇嘴,滿臉的不甘心。不示弱的說:“我才不跑了呢!我會和兒子女兒把你的錢財敗光。”
“那你得加倍努力,齊恒現在每月利潤增長都不低於百分之十,我正愁錢太多了沒地方花。”
“有有,你別把你的種子束緊了,讓它遇到溫床就著陸,要不了多久,你就兒女成群了。人多力量大,花錢就快了。”
又拿這事來氣他?要不是她需要好好讓傷口愈合,他定會拎起她拍打拍打。自個兒受傷的問:“你就一點兒不吃醋?”
“幹嘛要吃醋,男人會因為女人吃醋,就不去亂來了嗎?我才沒那麼笨,自找煩心。”
“你沒心沒肺。”
“是啊,所以,你千萬別惹我,否則,傷了你,我不會心軟的。還有,你千萬別動手打我,否則,我會和你拚命。”
“你信不信,我隨時可以對你做任何事。”
“你休想,再碰我一下試試。”
“別忘了,我們已經領了結婚證了。”
“結了也可以離。我本就是為了陽陽不是黑戶才和你領證的。”嘴上這麼說,想起那天在手術室門口,李澤揚請民政局的人現場辦公給他倆登記結婚的情景,心裏暖暖的。
“我會讓你永遠為了孩子不是黑戶而離不了婚的。我要讓你不停的懷孕。比如說現在,我就可以讓你懷孕。”
“不行,我還沒有滿月。”
“你已經二十多歲了。”
“女人坐月子,你不懂嗎?你不是最忌諱女人的血嗎,生完孩子的血更讓人忌諱。”
“自己的老婆,沒有忌諱。”
“總之,就是不行。”
“好吧,等你滿月。”
“我會給女兒喂奶,隻要喂奶,就不會懷孕。你的希望仍然落空。”
“沒關係,我也不想你不停的懷孕,一懷孕好多個月不能碰你,我怕會憋死。我也不喜歡用套。你喂奶不會受孕,我更放心大膽了。”
看她氣乎乎的樣子。他笑了,溫柔的將臉貼上她的,疼惜的說:“逗你呢!你兩次都是剖腹產,醫生建議不要再生了。你已經為我生了一兒一女,我非常知足了。我不會讓你再受懷孕和生產的痛苦了。我們以後可以盡情的享受了。我已經做了絕育手術。”
嶽悅被震憾了,她曾經為李智為他老婆做的這件事羨慕不已,希望自己也能遇到疼惜自己的男人,不想,現在真的遇到了。感動的眼淚流了出來,流到了李澤揚的臉上。
心也隨著眼淚的相連而緊緊的靠在了一起。
可嶽悅本身就是個異類,再感動,也死鴨子嘴硬的說:“少拿怕我懷孕做借口,你做了手術,是為你自己提供了方便,你不用再擔心有女人會懷上你的孩子來糾纏你。”
“就你不識好歹。”
“是呀,我就是不識好歹,你趕我走啊!”
“我真是前世欠了你的。”
“是我惹了小鬼,才被你纏著。我今後的日可怎麼過呀?”
話裏,早已透著濃濃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