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小灰隻得當了代罪羔羊。
榮華每次站在一旁笑著觀看,看上半晌,他就會說:“尋兒,你過來!”
每次當我走過去時,他就會攔腰將我抱起,然後把我抱進他的屋中。
榮華真的成了妖精,成了徹徹底底的妖精。
我問他:“你從什時候起會勾搭人了?”
他答非所問:“我要徹底勾走你的魂魄,讓你今生再也離不開我,讓你來生也離不開我,讓你永生都離不開我。”
“這話應該我說才對吧!”話還沒有說完,唇就被封在他的嘴裏。
榮華啊榮華,你到底在擔心些什麼呢?該擔心的人明明應該是我。
那日,整理榮華的房間時,一不小心發現了一塊玉佩,龍形的玉佩,榮華的真實身份到底是誰,似乎已經毫無任何懸疑。
我很想去問他,我不認識他的那些年,他到底是怎麼過來的,但又害怕聽到他受苦的事。
追殺他的人應該一直不斷,所以這才養成了他現今這般雲淡風輕的態度和高冷的性格,隻因他從生下來就被迫離開自己的父母,進而從來就沒有得到過愛。
一個從未得到過愛的人,他對我,卻是付出了滿滿的愛,這似乎太過匪夷所思,但卻是鐵錚錚的事實。
我曾料想過榮華會有一個極為驚天動地的身世,隻是萬萬沒有想到,這個身世竟是如此石破天驚,石破天驚到我有幾許難以承受。
我曾以為,不管榮華是何人,我都不會在乎,但我終究隻是個俗人,所以我在乎了,糾結了,並且糾結了不少的一段日子。
我知道榮華一直有心思,除了我以外還有別的心思,但他在我麵前總是竭力表現出溫暖和陽光,從來隻將陰霾和痛苦留給自己。
以前一直不知那份陰霾和痛苦是什麼,但現今全明白了。
無論榮華日後是否會踏上或者是否會被卷入皇權爭鬥之中,無論他是否會坐上那個眾生敬仰的位子,我都不會再離開他,死也不會。
榮華以前從未享受到的愛,從今以後由我給他。
榮華是我的男人,所以,他的一切我都承包了。
花蝴蝶找來的時候,我要說自己沒有吃驚那絕對是假話,因為那一日是大年初五。
細細算來,他從空霧穀出發,除夕的時候絕對是在路上度過。放著好好的年不過,他如此拚命地趕路,到底意欲何為呢?
花蝴蝶對我動了心思,隻是我沒有料到這心思竟然到了如斯地步。
我問他:“這麼急著趕來,可是有什麼要緊的事嗎?”
花蝴蝶極為自然地答道:“師父和師娘有些想你和大師兄了,讓你們回空霧穀一趟。”
好吧,就算讓我們回空霧穀,你也不用大過年的就過來吧。
榮華倒是顯得極為淡定,我問他:“難道你就沒有一絲吃醋麼?”
問完突然想起我一直把他當做雲萊子的事,想必他吃醋早已吃到反胃,早已吃到毫無任何感覺。
不待榮華答複,我就緊緊摟住了他,“以後隻許記得我的好,不許記那些我對你壞的時候。”
榮華淺淺一笑,道:“你於我,何曾有過壞的時候?即便有,我也早已忘記。”
此言一出,我一邊流著眼淚一邊朝他的紅唇上狠狠親去。
因為花蝴蝶,我自然不能像以往那般隨時隨地就撲到榮華懷裏,更不能隨心所欲去親他,如此,倒不如立即啟程趕路。
夜裏投宿到客棧的時候,我們三自然是各自一間,我與榮華雖有夫妻之實,但畢竟還不是夫妻,同住一室那肯定是要招惹閑話和非議的。
閑話和非議我在乎嗎?從來不在乎,嘴長在別人身上,不讓他們說話,除非把他們個個毒成啞巴。
但介於花蝴蝶的關係,我自然不能太任性,所以還是要收斂一些。
榮華在我身邊習慣了,沒了他,我竟然有些難眠。
空穀幽蘭的氣味傳入鼻尖時,我就知道是他來了。
“怕你想我想的睡不著覺。”
他輕笑一聲,然後掀開被角躺了進來,將我摟在懷裏。
我們就像那些偷情的狗男女一般,榮華夜裏來,天不亮就走,想想真是讓人有些哭笑不得。
正月十五那日,我們到了武山鎮。武山鎮位於甘肅一帶,但距離陝西已經不遠,因而氣候要比昆侖山一帶溫暖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