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個藉宗教為由的血腥侵略!”葛丹儀大聲嫌惡地說。
可是……葛丹儀沒想到想得太過入神了,腦中的想法衝口而出,才說完以上的發言,她的俏麗臉龐已經掩上一抹紅霞。
望著這位英國來的老教授與同學各個驚訝的注視,甚至葛丹儀還發現有幾對睡眼惺鬆的眼睛向她望過來,她這才又接受了另一個困窘。
老天!她那一句話說得可真大聲!
“咳咳……”老教授清清喉嚨,問道:“看來我們的葛丹儀同學對這一課有著不同的見解?可以請你發言嗎?”
“我……對不起!我不是有意打斷教授的上課……”葛丹儀不想發言,不過既然被點出名字來,也隻好自位子上站起來了。
老教授笑了一下,意味深長地說:“葛丹儀同學,說說你的想法吧!我知道因為剛剛你的一句突如其來的高論,好多打瞌睡的同學都醒了,我想你的發言一定很引人入勝。”
老教授的話令得人群中一陣尷尬的咳嗽聲此起彼落。
“我……”萬丹儀看看同學們一眼,也隻好接下去說了:“我無法苟同課本上寫的,自十六世紀起一直到十九世紀末,甚至二十世紀初,英國四處侵略一些古老的小國家,殘害人家的臣民,掠奪別人的的的……寫成是奉天主之命,為那些落後的國家帶入西方世界的文明壯舉!”
“為什麼?”老教授有些錯愕,威嚴的問。
“因為那明明就是一種思想與信仰,以及文化的侵略!”葛丹儀有些緊張。
“可是你無法否認我們是為那些落後的國家帶入文明吧?那不能算是侵略,而是--當文明與野蠻相互的衝擊,一定會有流血事件,為了時代與整個世界的進步,少數的犧牲是必要的。”
“不管怎麼說,無視別人的意願,強製灌輸異文化就是一種侵略!”
葛丹儀覺得自己非常的生氣,或許是因為緊張而血衝腦門,引發她憤怒的錯覺,可是地無法克製地提高音量:“不管是什麼理由,所有現實的物品、價值觀、宗教、莫名其妙的倫常等等東西都不會比人的生命重要的!”
用氣憤的語氣說完那些話,葛丹儀的臉更紅了,她自己地分不清楚自己是憤怒還是窘迫,站在那裏也不坐下來,一邊等著教授開口。
教授還沒說話,下課鈴卻響了起來。
隻見原本緊蹙著眉的英國老教授忽然笑了,走向講台說:“葛丹儀同學的想法太偏激了。我們的天主一向是愛世人的,除了不信祂的人。
他覺得我們應該傳輸文明,我們就應該傳輸文明;他覺得應該流血,那麼……”
老教授站定,接著說:“流血就不可避免。”
“如果真是天主的旨意,我隻能說天主是個心胸狹窄、殘酷、喜惡感太重、自私自利的神。但如果天主不是這麼傳達祂的旨意,而是有人假借神的名義到處侵略殺人,那些人就是罪大惡極!”這一番大逆不道的話,葛丹儀還是說出口了。
“哈哈哈!我承認葛丹儀同學的見解挺有趣的!”老教授笑起來。
在萬丹儀窘困的錯愕中,老教授又說:“幸好……你是生活在“文明社會”之中,否則早就被抓起來關了。下課!”
英國老教授語帶諷刺地說,然後步出教室。
下了課一票人立即擠到葛丹儀的身邊,七嘴八舌地討論著。
“哇!你真夠辣的!”
“曆史課的教授嚴厲是有名的,雖然不太管我們上課打不打瞌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