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懷瑾安慰道:“受了點皮外傷,不礙事的。”

“那……那娘親呢?”

孟懷瑾冷哼一聲道:“那毒婦已經被壓住了,現在正跪在大屋裏呢。你爹爹想等你醒了再問話。”

“那我們現在就去吧。”花清雨著急地說。

“等你手腳的力氣都恢複了再說,讓那毒婦多跪一會兒!”

花清雨卻還是硬撐著要起來,孟懷瑾強不過她,隻得扶著她起來,一起去了大屋。

他們去的時候所有人都到了,沈寄言不知道從哪裏聽來的消息,竟然也趕來了,已經坐到客座的首位上。

“清雨沒事吧?”花老爺緊張地問。

“她當然沒事兒啦,有我在呢!”翟三水從花清雨身後冒出來,對花夫人笑眯眯地說道,“你不愧是我的小師妹,還挺聰明的嘛,知道我在這裏下毒是沒有用的,幹脆用刀子這種簡單快捷的殺人利器!聰明,聰明!”

翟三水這個時候還有心情誇人,簡直刷新了眾人對他的理解,不愧是個怪胎,看事情的角度如此不按常理,如此沒有道德感!

可花夫人還是一動不動地跪在那裏,不理翟三水,像是什麼都已經不在乎了似的。

見花夫人不理自己,翟三水也覺得沒意思,哼哼唧唧地跑到哭哭啼啼的花斬妍旁邊坐下。

孟懷瑾扶著花清雨坐下,眾人這才看向花季涼,等著他發話。

可也不知道是太難過還是太震驚,花季涼並不開口,隻是一動不動地看著花夫人,像是在仔細地打量著她似的。

興許花季涼隻是覺得這十幾年來他都未曾好好看過自己的妻子,所以才聽不出她的謊話連篇,看不出她的蛇蠍心腸,如今,他決定要好好看一看。

見花季涼不說話,沈寄言便先開口了。

“花夫人可有什麼要說的嗎?”

花夫人理都不理他,還是麵無表情的樣子。

“花夫人不回答,那本王來問好了。”說著沈寄言拍拍手,身後的小廝便拿來一本冊子,沈寄言接過那冊子扔到了地上,對花夫人說道,“這是花清雨的八字,欽天監看過,根本就不是什麼災星禍水,反而是大吉的。而那癩頭和尚、風水師傅和得道高僧,我都尋著人了,竟然是一夥江湖騙子!他們也都老實交代了,說十五年前,是你請他們做的局。花夫人,可有什麼話要說?”

花夫人壓根就不理沈寄言,淡淡地別過頭像是有些不耐煩。

翟三水卻來了興趣,跳到花夫人麵前說:“我知道了,你肯定是忌妒涼涼那麼愛花清雨,所以就找人說花清雨是災星,想要涼涼親手殺了自己的女兒是不是?”

“還有什麼是不是的!”孟懷瑾眯著眼打量著花夫人,冷冷地說,“這個毒婦見生意失敗,虧得血本無歸也不能讓花老爺動殺女的心思,便開始害人的性命。那些枉死的下人丫鬟,就成了她陷害花清雨的棋子!這些人隻怕到死了,還不知道他們竟是為了一個女人的妒忌心而死的。”

“那日給花清雨下鶴頂紅的,隻怕也是你吧,花夫人?”沈寄言冷笑著說,“當時我便覺得花老爺是不會下毒的,隻怕是你頂著大義滅親的名義做的這狠毒勾當吧!”

聽到這裏,翟三水都有些毛骨悚然了,往後退了一步道:“嘖嘖,你真狠,小師妹,你當初沒下山嫁人的話,現在一定比我還會用毒。”

“花夫人,你還有沒有什麼要說的嗎?”沈寄言看了一眼門外道,“我已經讓官差等在外麵了。殺人償命,更別說你手裏有那麼多條人命。你若是再不說話,我便讓官差進來,這案子,今日必須得結,就算你一句話也不說,這麼多人證物證,你也是逃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