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估計一會兒也有人來通知大將軍的,我都一塊兒說了吧。”南山道,“前兩年不是荻垛國內亂嗎?這件事兩位爺肯定知道吧!”

“自然。”孟懷瑾接話道,“若不是內亂,荻垛那樣兵強馬壯、狼子野心的國家也萬萬不肯停戰的。”

“對,就是這麼個事兒!”南山道,“荻垛國十多年前就鬧過一次政變,原因是荻垛的皇帝駕崩,唯一的繼承人華曼公主也失蹤了。皇位虛懸,原來的皇後也就是後來的皇太後攝政三年,同時尋找女兒的下落。結果人死了,還是沒尋到女兒,便由那國舅奪了皇位!沒想到那國舅當了幾年皇帝之後公主竟然回來了,國舅不肯讓位,他們就打了起來,後來公主贏了,奪回皇位稱了女帝,可是國舅勢力雄厚,荻垛還內亂不斷……這女帝前幾年因為內外交困,長坡一戰輸給了大將軍,就吿降了,然後……”

“這些我們都知道,你囉唆地說那麼多幹嗎,說重點!”孟懷瑾打斷南山,一提到長坡一戰,他就想起自己死去的爹娘,所以他不想繼續這個話題。

“是是是,我說重點!總之就是這女帝這幾年肅清了內亂,本以為要再來犯的,沒想到她做的第一件事情竟然是來本朝求和!”

“求和?”沈寄言這一次是真的驚訝了,“你是說那女帝現在已經在宮裏了?”

“是呀,所以皇上才急急地招王爺去啊!”

沈寄言知道這件事情怠慢不得,隻得對孟懷瑾說:“我必須得去了,小花的事情就交由你了。”

孟懷瑾也知道這件事情有多重要,也不多說,隻管讓沈寄言放心地去。

“我肯定讓小花答應,她不答應,我逼著也讓她答應。”

沈寄言這才放心地走了。

他走後,孟懷瑾還在門口站了一會兒,一部分心思不禁被那來求和的女帝遷去。

孟懷瑾是一直希望能夠跟荻垛再戰報父親被殺之仇的,可就像花清雨說過的,打仗無論用什麼理由,苦的都是百姓,死的都是將士。

一將功成萬骨枯這種事情,也是他不喜的。

“將軍,你傻站著幹嗎?”夢蝶見孟懷瑾站著不動,忍不住提醒他。

孟懷瑾這才回過神來,專心想著花清雨的事情,往她的房間走去。

孟懷瑾走進房間的時候,花清雨正坐在桌前寫字。

他走過去看,花清雨抬頭見他來,衝著他笑了笑,便又接著寫。

孟懷瑾不忍心打擾他,便站在一旁看她寫,順便拿著她之前寫的東西看。

隻見第一張寫的是:“美中不足好事磨,樂極生悲人物換。原不過萬鏡歸空,究竟是到頭一夢。倒不如不去。”

孟懷瑾看完心裏咯噔一下,不好,這是完全不眷戀人世的意思啊!

他又看向第二張,隻見上麵寫的是:“三生石上夢精魂,枉入紅塵若許年。此係身前身後事,或情或幻或太癡。”

孟懷瑾看完心裏又是咯噔一下,不好,這是完全心如死灰、絕情絕愛的意思啊!

他立刻看向花清雨正在寫的那一排字,才看見前三個字他就嚇傻了—泣黃泉!

孟懷瑾猛地奪過花清雨的筆,抓著她的手叫道:“別寫了,我不會讓你死的!我死了你也不能死!”

花清雨被孟懷瑾抓得一愣,心有餘悸地舉起自己被包紮得嚴嚴實實的左手道:“英俊瀟灑威武不凡的孟大公子,你能小點力氣嗎,我不想連右手也折了……”

孟懷瑾這才看到花清雨被包成一大團的左手,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