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什麼?

她想了很久,笑答,“能改變你和他的一生。”

“好的還是壞的呢?”我繼續問道。

郝琳對這個問題很意外,就正常人想,不該都是好的嗎,但看我落寞的表情她也下意識的咬緊了牙關垂首不語。

也或許是因為這樣,讓原本有打算知會徐司佑的郝琳放棄了這一決定,繼續保持了沉默。倒是徐鵬飛聽見孫子出生,特地暗地裏來了趟。

抱著孩子的他笑得合不攏嘴,奶粉尿不濕衣服嬰兒床總之用得上用不上的他都送了來堆了滿滿的一屋子。我爸媽茫然的看著這個出手闊綽卻是兩鬢斑白的老男人,又看了看我,滿是狐疑不解。

知道他們想歪了,但在徐鵬飛麵前實在不好解釋,所以就支開了他們。

“寶貝啊真跟司佑小時候一模一樣,不過這眼睛像你。”

我嗯了一聲,確實如此;兒子能睜眼之後,大家也都說那雙眸子像極了我,也總算了以安慰了不是嗎。

可徐鵬飛忽然轉過身來對我道,“麥寧啊,過些時候你帶著孩子還是去國外吧。”

拒絕的話在肚子裏繞了一圈後就消失了,“好吧,等月子過了身子恢複得差不多就走吧,我能挑個自己喜歡的地兒嗎。比如說威尼斯,一直想去看看……”

徐鵬飛眨了眨眼似乎不太相信我會這麼順從,一時竟不知道該如何作答才好。

我笑笑,伸手索要孩子,“隻要兒子平安,我什麼都不在乎。”

他想想了可能也覺得是這個理兒,“孩子還沒取名字吧?”

搖搖頭,也不知道取什麼好,取了隻能上在我的名下,但是吧,人總有私心的不是嗎,於是便這麼拖著了。

“寶貝這輩,是沅字輩。你瞧著取吧,想好了告訴我,我會給孩子辦妥的。”徐鵬飛是明眼人,瞧得出我心中鬱結;許是看在他孫子的麵上也頗為大方,三言兩語就幫我解決了糾結已久的大事。可沒一會兒,他忽然問道,“郝琳怎麼會來?”

我跟郝琳的深交徐鵬飛顯然並不知情,再細細一想我倆的身份和關係實在是特殊的別扭,怎麼都不可能成為朋友。即便上次郝琳出手相救,但她對徐鵬飛的說辭是,一來不想家裏人沾上半點命案,二來也不願意因為傷害我而使她跟徐司佑之間生分。故而才會主動知會他來處理我的事兒。郝琳說,她相信徐鵬飛會做得讓郝家人滿意的。

看女人撒起謊來是從不需要草稿的。徐鵬飛信了,連我都以為是真的。

若不是此後無數次電話連線,我哪裏知道她滿身都長著眼,是以她告誡我,一定要提防徐鵬飛。

於是,我抬起頭來對他苦澀的笑了笑,“她是來告訴我,她跟徐司佑離婚了。”

豪門聯姻不到一年就破裂了,兩家當然是暫時隱瞞著。知道我已經了解了事實真相,徐鵬飛臉上不怎麼好看,看得出他不願意我知道。

是怕我以此帶著孩子去與徐司佑結婚嗎?人老了想法還這麼多,也苦他操這麼多份心。

“現在瑞豐和司佑都需要良好的口碑,因此……你和孩子還是先在外住一段時間,也讓寶貝多去熟悉下外國的環境,畢竟長大一定要去那些名牌學校深造的。”

我勾了勾嘴角沒回話,一副很是疲倦的樣子。

徐鵬飛也覺得說這樣的話有些欲蓋彌彰的味道,跟孩子鬧了會兒後就走了,畢竟他也不能多待。也就在出門沒多久,我拿出了手機撥通了郝琳的電話。

從她口中才得知徐鵬飛似乎已經漸漸對徐司佑有了防範,現在瑞豐是明顯的三足鼎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