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皇姐!我昨日和三姐一起入宮拜見皇祖母和母後,結果在禦花園見著那個叫雀兒的竟在園子裏大呼小叫還叫著五妹的名諱,便教訓了她兩句,誰成想,五妹過來竟反過頭來說我們欺負那丫頭,說著說著還哭起來了,鬧到母後那兒,母後還說我們的不是,說永寧和那個什麼雀兒感情好,讓我們不許欺負她們。出了慈懿宮,那雀兒竟還在我們麵前耀武揚威的,還說什麼永寧例比皇姐您,我們這些人理應跪拜!”榮安長公主拉了三姐昌寧長公主一大早上起來就來景明園見壽康,行了禮也不管壽康賜坐,當即就跪下來哭訴,“皇姐!若非大典,我們就算在您跟前兒也不過是問安禮,那個奴婢居然讓我們給她主子行跪拜禮!再說,她例比您,但您是我們的長姐,她不過是幼妹,她難道連長幼秩序都不顧了麼?”
壽康聽得頭痛,擺擺手,“抱月、攬星,扶咱們二位長公主起來。”然後又對兩個妹妹道:“哭哭啼啼的成什麼樣子?還跟一個奴婢計較?她不懂規矩,隻管叫內務府的人上來拖下去就完了,也值得你們這樣?長公主的威嚴何在?”
一聽這話,昌寧也道:“皇姐不知道,我們何嚐沒想過呢?結果內務府的人都到了跟前兒了,愣是被母後轟了回去,又訓我們和妹妹作對,全無手足之情。我們是讓內務府帶走那個雀兒,又不是讓宗人府帶走永寧,哪兒就是沒有手足之情呢?”壽康這才明白過來,這哪兒是給永寧和雀兒告狀呢?這分明是在告太後的狀!不過也不奇怪,榮安的妃母是欣太妃,昌寧的妃母是詠太嬪,在賢皇後被先帝‘慧眼識珠’,一年內一舉由繼後身邊的宮女封為貴人,又由貴人晉封為妃、皇貴妃之前還是十分得寵的,她們最得寵的時候,元後尚且在世,太後還隻是寧貴妃,當時三人爭寵爭的厲害,榮安和昌寧的妃母位分低些,又是一家子的堂姐妹,本就親近,於是便合起手來和貴妃作對……所以雙方感情不好,太後上位之後對這兩個庶女自然也喜歡不起來。然而即使不喜歡,太後也沒做過什麼不慈的事,這回……大概是豬油蒙了心,竟然讓人抓住了把柄……
“得了!母後心軟,怕是覺得雀兒是永寧自幼帶在身邊兒的,怕你們抓了她讓永寧傷心,最終為一個奴婢傷了姐妹之情。這也是為咱們姐妹好,不得胡思亂想。”壽康不輕不重地訓了一句,但隨即又仿佛覺得不可思議地問了一句,“這個雀兒果真如此囂張?敢說你們該給永寧行跪拜禮?”
昌寧二人對視一眼,便集中火力對準了雀兒,你一嘴我一嘴的說起從宮人處聽得的雀兒的惡行,什麼膝蓋不會打彎兒不知道行禮請安啦,什麼當眾稱呼自己主子的閨名啦,什麼見了安親王梓敬張嘴閉嘴稱呼名諱啦……
“皇姐恐怕不知道,這個雀兒青天白日的就和五弟同遊禦花園,嬉笑無忌,絲毫不避行跡。永寧在一邊看著都不知道教訓一句。”榮安道。
壽康眼皮子一跳,昌寧又道:“下頭的奴才都說這個雀兒是要登天梯了,皇貴妃嫂子怕有礙五弟名聲已經發落了幾個說小話的奴才……隻是……”她似乎猶豫了一會兒,“皇姐別怪我,我就是覺得五弟也太不知道輕重了。且不說這個雀兒以後可能要做永寧的陪嫁,就單說這滿後宮的女人,不單妃嬪,就是個宮女那也是陛下的女人,他怎麼好……”
壽康和所有主子是一樣的,她弟弟沒有不好的,如果有也一定是奴才教壞的,“皇貴妃沒發落這個不知廉恥的奴婢麼?”
哎呦,不知廉恥!昌寧姐妹倆對望一眼,心道還真是頭回從大皇姐這兒聽見這麼重的話,榮安道:“皇姐別怪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