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利斯布雷恩站直了身體,笑問:“王後覺得誰會反對?”
慕天傲也皺眉看向了艾德琳,他知道艾德琳對慕逸弦繼承王位不會高興,但是在這種時候,她又是為什麼突然變卦?
不僅是慕天傲覺得頭疼,麗姬的眼神更是變得無比危險,難道她不想要慕澄的安全了?
“王後……”慕逸弦才開口,就被一個巨大的聲音給打斷了。
“砰——”
宮殿大堂的門被踢開了,眾人回頭看的時候,就見一條還沒收回去的長腿。
在那人收回腿之後,眾人的注意力才落到腿的主人身上。
來人一件黑色長風衣將修長的身體裹在裏麵,略長的深藍色頭發有些淩亂,衣服寬大的黑色墨鏡幾乎遮住了他半張臉。
“砰咚”一聲,一個人倒在了他的腳步之後,終究還是沒有追上他的步子,更沒能將他攔住。
禮儀隊所有人都掏出了槍,警惕的指著那突然出現的人。
眼神好的已經看出來,那“半身不遂”的人正是艦衛隊的總隊長張君赫。
慕遲摘下了墨鏡,站在大堂中唯二高的地方,倨傲的望著那些神經緊張的人,不緊不慢的說:“二王弟接任王位這種重要的事情,我怎麼能不參加呢?”
麗姬、慕逸弦兄弟的表情頓時變得分外精彩,慕天傲眼前倒是一亮,那模樣、那聲音、那氣質……可不就是慕遲?
艾德琳在見到慕遲的那一刻,淚水完全不受控製的落了下來。一個母親,即使她表現再堅強,也終究是一個母親。五年不見自己這個兒子,她的心裏也終究被那份心酸所占據。
看到艾德琳落淚的那一幕,慕遲心裏也有些酸酸的,或許是他這副身體本身容易感動,或許是因為占據了屬於這個女人兒子的身體而感到愧疚,誰又知道呢?□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他旁若無人的從紅地毯上走過,兩旁的人想加以阻止,可是卻不知道為什麼,一個個都在意欲出手時頓住了。
大王子殿下回來,這不是可喜可賀的事情嗎?
慕遲不緊不慢的走過紅地毯,無視了慕逸瑾慕菲琳一幹人想吃人的目光,走至艾德琳的麵前,望著她,輕聲說:“母親,我回來了。”
“……”艾德琳難得一次竟然沒有說出話來,就將慕遲緊緊的抱住了。
淚水無聲無息的落下,隻有抱著她的慕遲才能感覺到,這女人的身體到底有多纖弱,而且那隱忍的顫唞,也是她堅強的麵具下的柔弱。
慕遲輕輕在她背上拍了拍,艾德琳倒也比想象中的堅強,很快她就擦幹了眼淚,讓自己看起來信心十足。
“大王子殿下?”菲利斯布雷恩首先打破了此時的沉寂。
慕遲鬆開了艾德琳,艾德琳本想站到一邊,卻被慕遲阻止了。他從艾德琳的頸子裏將那條銀色的鏈子拿了出來,吊墜是一個厚實的吊墜,有將近一厘米的厚度。
“教父大人,幾年不見,就不認識了嗎?”慕遲一邊說著,手指也跟著一動,便將那銀色的外殼擠碎,露出了裏麵真正的內容——黑曜石。
慕遲看向了慕天傲,本見到這個兒子而有些興奮的王帝,此刻卻莫名的有些畏懼,甚至有些不安。
手裏輕輕把玩著那顆黑曜石,從密度來看,這顆黑曜石已經能夠將一位聖階術靈師的能力完全壓製住。
就連菲利斯布雷恩也沒繼續接話,也不知道他是忘了還是不敢。
倏地,慕遲手中銀光一閃而過,站的最近的慕逸弦麗姬和慕天傲、布雷恩,都沒看到他做了什麼。但是再回神,艾德琳頸子裏的那條項鏈已經被割斷了鏈子,到了慕遲的手裏。
艾德琳頓覺身體一輕,沒有了束縛,她就是一個真正的術靈高手。
麗姬不覺往後退了一步,慕遲還懶洋洋的對艾德琳說了句:“母親,這條項鏈不太適合你,哪天我再送你一條。”
“……好。”艾德琳也不知道這個兒子的脾氣是不是變了,但是他能夠來到這裏,甚至一擊將麗姬“特意”為她準備的鏈子弄斷,足以說明他已非當初的“廢柴”。
“殿下,時間差不多了,儀式還要繼續,您要不要……”最後,還是布雷恩先開了口,打破了這讓人尷尬的氣氛。
“儀式?什麼儀式?”慕遲雙手插在兜裏,斜挑著眉看向布雷恩。
“……殿下不是來參加二王子殿下接任大典?”布雷恩有些警惕的問,他當然知道,現在的慕遲已經不再是十年前從特洛城接回來的大王子殿下。
“接任大典?誰批準二王子接任帝位的?”慕遲不緊不慢的問,冷淡的眸光從布雷恩身上掃過,落到慕逸弦身上,停頓一秒,又移到已經走來的麵目猙獰的慕逸瑾和慕菲琳身上,又轉到身後的麗姬夫人身上,麗姬被他那似笑非笑的表情看得起了一層雞皮疙瘩,最後眸光在慕天傲的身上停留。
被慕遲這麼毫無忌憚的目光打量,饒是慕天傲也很是不自在,這不自在更多的是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