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想想也是,慕遲跟藍斯什麼關係他們都知道,凱雖然沒愛過人,但是也知道愛會是一個人支撐下去的動力。
“藍斯是他的愛人。”凱道。
“……愛人?!”銀露出訝異之色。
“是啊,藍斯是他的愛人,他們在一起已經四年多了。”
“那你……”銀突然替凱不值了。
慕遲這個魂淡,明明有了愛人,為什麼還要招惹凱?
“藍斯跟我們一起掉到了異空間,可是我們過了這麼久都沒找到他。”凱說到這裏也有些頭疼的皺了皺眉,“今天慕遲能堅持下來還好,要是堅持不下來……”後麵的話他都不知道該怎麼說了,也不想去猜測,因為結果絕對不是他樂意見到的。
“你想幫他找到藍斯?”銀沉默片刻後問。
“嗯。”凱點點頭,“一定要找到藍斯,不然慕遲死都不會瞑目。”
剛好飛過來的當當聽到這句話不高興了,“慕遲才不會死!”
“不會死,絕對不會死,你放心好了。”凱伸手將當當給抓了過來,前兩天在山裏找草藥的時候,當當可是非常的賣力,比他找到的還多。
當當哼哼了一聲。
凱揉了揉它軟軟的毛,手感相當的好。
銀將凱此時的舉動理解為傷心過頭,沉默許久之後才悶悶地開口:“你們想找到藍斯,其實有一個辦法……”
張亞男捂著側腹,單膝跪地,輕輕地喘著氣,左肋難耐的痛楚讓他即便是呼吸都有些不自在。
他微微抬眸,看著站在三米之外的銀色頭發之人,雙眸中滿含憤怒。
他從來沒想過,一個從“外界”來的人竟然能打敗他,那一拳,幾乎將他的肋骨打斷。
不僅張亞男見到這一場比試瞠目結舌,其他想看笑話的人也都一個個露出了詫異的表情,或是訝異、或是震驚,或是認為他隻是僥幸。
藍斯表情漠然的站在比試台上,今天東方麟要在五百多人中挑選出一百人去參加在北鳴城舉行的武藝比試,藍斯和郎真並沒有東方麟給的特權,自然也在參與之列。
不過,之前東方麟對這兩個“外界”人招待很特殊,也引起了不少人的心-
不僅是他現在臉色難看,他身邊的人也是一樣,礙於東方麟在這裏,他們將所有的怨恨全部收回了肚子裏。
張亞男從藍斯身邊經過的時候,恨不得將他咬死,撕碎。
而藍斯本人,卻依然淡漠著一張臉,仿佛任何事情都與他無關,仿佛傷了張亞男的那個人不是他。
張亞男和小舟離開後,選拔場地一片寂靜。
“繼續吧!”東方麟淡淡的說了三個字,就準備轉身離開。
“少主!”終於,還是有人忍不住出了聲。
“何事?”東方麟駐足,問道。
東方麟的聲音有些冷淡疏離,叫住他的是一個三十歲上下的選手,在與東方麟對視上的時候,身體僵了一下,隨後又很快放鬆下來。
“少主,他出手極重,傷了張亞男,我認為他不適合留下。”那人看了眼藍斯,又有些畏懼的移開了視線。
在場的都是內行人,藍斯一看就是個中高手,而且他就像是受過專業訓練,在與張亞男比試過程中,甚至可以一瞬間奪取張亞男性命。
這樣的人,太過危險。
“少主,我也這麼認為,他們不適合參加武藝比試。”沉寂一會兒之後,有人附和道。
“少主,我也這麼覺得。”
“少主……”一個人開口,其他人也不再顧忌。
郎真雙手環胸靠在柱子上,嘴角噙著一抹曖昧不明的笑容,但是笑意不達他的眼底,整個人看起來邪魅狷狂,優雅卻充斥著危險。
“嗬嗬……”郎真低低的笑了出來。
其實他的聲音不大,尤其在幾百人如鴨子般的聲音中,他的聲音完全可以忽略不計。可是,那聲低笑卻蓋過了那些人反對的聲音。
數百雙眼睛落在他身上,郎真也不緊張。別說幾百人,就是幾千上萬人,也不會讓他有壓力。
東方麟也看向了他,那眼神像是在問,你在笑什麼。
郎真在笑什麼呢?他跟藍斯不一樣,藍斯為人雖然冷漠,看著也很無情,但是沒人比他更知道,越是看著無情的人就越有情。他雖然是軍隊的人,但是早年也殺了很多人,一顆心在還是小孩的時候就已經蒙上了黑色,所以……相較而言,他更無情。
如果今天是他在台上跟張亞男打,那麼張亞男絕對不僅僅隻傷肩胛骨以及一隻左臂。
“東方少主,我們都挺想參加武藝比試,不過你們城裏的選手都不讓,所以嘛……如果我把你們的選手都給打的不能起身,是不是就能讓我們去參加了?”郎真笑的很是放肆。
郎真這話絕對是挑釁,在這寂靜的場地,他的話傳給了在場的每一個人。
所有人都憤怒了?打敗他們這裏所有的人,開什麼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