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才結結巴巴的道:“這麼重要的事情,不告訴遲遲,他會有危險的……”說著,它就要準備跟慕遲說什麼。

“但是也是我們把他和藍斯帶走的好機會。”當當的聲音有幾分壓迫。

叮叮腳步頓住了,帶走慕遲的機會……

☆、殿下,敵襲!(一)

夏日夜晚的星空下是情人眼中的戀愛聖地,一對小戀人依偎著坐在星空之下,仰望星空,說著天南地北的事跡,來一句你愛我、我愛你,然後來個熱情的吻……大概就是外人眼中的浪漫了。

前世的慕遲沒時間也沒心思去鼓搗這些,偶爾看圖片的時候會看到這樣的場景,那時候他不過是一笑置之。

現在環境不一樣了,心境也不一樣了,看星空的心情自然也跟著不同。

木屋的屋頂上,慕遲與藍斯二人坐在最高處。準確的說,是藍斯坐在屋脊上,而慕遲則是躺在那半人寬的屋脊上,腦袋枕在藍斯的腿上。

慕遲能看到星空,更能看到藍斯的臉。

打從第一眼見到他的時候,他就覺得一個男人長成這樣真是禍害眾生,隨後又因為他身上的冷氣而自覺的與他保持距離,從未想過哪一天自己會喜歡上這用冰山來形容完全貼切的人。

藍斯並不在意腿上的那顆毛茸茸的腦袋,這點重量對他來說也算不上什麼,隻是這樣的舉動太過親密而已。

與慕遲相比,他過往的十幾年都一直跟著父親以及父親的下屬生活。

他連初級教育都沒有接受過,隻是在年紀到了參加了一次中級學院測試而已。十四歲的時候就已經獨立的上戰場,到十六歲兩年的時間已經立下軍功無數,就連他的父親也都在他不知道的時候跟他的部下說這個兒子是一個極為特殊的存在,言語中盡是驕傲。

藍斯卻一點也不驕傲,其實他並不喜歡戰爭,但這似乎又是從小培養成的一個習慣——父親就是他的榜樣。父親是軍人,廝殺戰場,他也要跟著一樣。

學院的生活顯然是不同的,在這裏,甚至連以前訓練的十分之一都不到,每天可以有足夠的休息時間,休閑之餘還能去天網轉轉。一個學期結束,還有一個月的休閑時間,能和慕遲一起看星空。

慕遲……

藍斯覺得自己真的對他很縱容,從來沒有哪個人讓他如此的縱容,可是他卻很樂意縱容他,準許他靠近,準許他親吻,準許他將腦袋放在自己的腿上。

母親說的對,當你真正喜歡上一個人的時候,你就會不自覺的寵溺他,包容他的一切。

隻可惜,父親終究還是沒能給母親的包容回應,或許是時間真的太長了,母親也沒有那個耐心了,不然又有哪個母親會在有了孩子之後還跟丈夫離婚呢?

藍斯的想法其實很簡單,喜歡一個人就去喜歡,隻要不是一廂情願的就好。

或許在那之前他還不懂什麼是喜歡,但跟慕遲在一起之後,他想不知道都難。

“藍斯,你在想什麼?”慕遲見藍斯嘴角微微勾起了弧度,不知道他是想到什麼好事,好奇的問了句。

藍斯低下頭看他,眼中帶著淺淺的笑意,這笑容可是直接像是一支箭,刺進了他的心中,而且還是金光閃閃的那支箭。

藍斯猶豫片刻,突然低下頭,在慕遲的唇上親了一下。

慕遲頓時受寵若驚,有些愕然的睜大了眼睛。

藍斯很滿意他這種樣子,雖然光線不是很明顯,但是卻也足夠讓他看清慕遲臉上突然出現的紅。心情大好的他又再一次湊上前,用牙齒在慕遲唇上輕輕咬了兩下,就是沒有更進一步的動作。

好不容易回過神的慕遲愣愣的任他動作,心裏就跟有隻貓一樣撓著,心癢癢的,很想再做點什麼。

偏偏藍斯好像知道他的意思,一點也不如他所願,隻是在外麵輕輕的撩撥。

良久,藍斯還是沒有深入,而是放開了他。

慕遲眼中帶上了一層蒙蒙的水霧,幽怨的看著他,慢慢的爬起來,一邊抱怨道:“藍斯,你什麼時候學壞了?”

“這是你教導有方。”藍斯含笑道。

“……”慕遲幽幽的看著他,“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什麼意思?”藍斯收斂了笑容側頭問。

“……要想加罪於人,不愁找不到罪名。”慕遲幹巴巴的解釋,想了想,又補充道:“指隨心所欲地誣陷人……”

藍斯聞言很嚴肅的說:“我沒有誣陷你。”他說的都是事實。

那方慕遲前所未有的無力,在看到藍斯臉上又不經意浮現出的笑意時立刻就覺得自己是上當了,“欲加之罪何患無辭”,藍斯怎麼可能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你……”慕遲剛想說什麼,卻突然有了一股不好的預感。

不僅是慕遲,藍斯也頓時肅然起來。

“慕遲、藍斯下來,有情況。”塞西利亞出現在房子下麵,速度極快的說了幾個字。

藍斯和慕遲二人也沒有多做猶豫,起身就從屋頂上跳了下去。以往這種高度對慕遲而言絕對是一個恐怖的高度,但目前來說,已經沒有任何的難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