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著突然出手的顧七七,許安唱和杜嘉礫都驚訝不已,能這麼靈活地用跆拳道,是表示她已經恢複記憶了嗎?

可是還沒等兩人興奮的勁兒起來,顧七七的眼睛又突然一閉,身體跟著軟了下去。若不是許安唱快一步抱住她的話,恐怕她已經倒在了地上。

“原來是條件反射。”杜嘉礫白了許安唱一眼,然後又催道,“趕緊走吧。趁現在那些人沒進來。”

許安唱背起顧七七,然後在杜嘉礫的掩護下,速速從後麵的窗子逃離了……

顧七七在醫院醒來的時候,許安唱已經在床沿邊睡著了,她微微起身,看著他那被壓亂的頭發,嘴角不禁略微勾起一絲笑容,心裏暗處說道:能看到你這樣的睡容,真是萬幸。

感受到了她的動作,許安唱立即醒了過來,然後雙眼朦朧地望著顧七七:“你醒了?沒事了吧?還記得我是誰嗎?”他撲上去,抓住她的雙肩,然後胡亂一通問道。

“嗯嗯。”顧七七被他搖得都快把記得的都給忘了,她趕緊點了點頭,“安唱,別搖了,再搖我就把事情都忘光了。”

聽到她的叫喚,許安唱才停下動作來,然後一臉的嚴肅:“還好,看來這次沒失憶。”

顧七七淺淺地笑了笑:“傻瓜,這次又沒挨打,失什麼憶啊。”

看到她笑得如此爽朗,許安唱才稍微鬆了口氣。

“對了……”顧七七還想問什麼,可是一看到許安唱的臉,她突然不想讓他再擔心,於是又將到邊的問題給咽了回去。

許安唱卻似乎了解她的心思般,他淺淺一笑然後回答道:“你是想問向宛華的事吧?”

見許安唱說出了自己的心聲,顧七七點點頭。

“當時我們根本來不及去找她,隻能先救你出來了。”許安唱慢慢回答著,同時也看到顧七七臉上閃過一絲失望。

“那嘉礫呢?”突然又想到昨晚來救他們的是杜嘉礫後,顧七七詢問道。

許安唱笑得更加開心了:“等你回家了,自己去問他。”他神神秘秘地回答道,“不過,昨天晚上你怎麼突然用上了跆拳道,不是說失憶了什麼也不記得嗎?”覺得有些蹊蹺,許安唱求證性地問道。

顧七七一愣,頓時啞口無言,她眼眸閃動了半天,然後才緩緩地回答道:“什麼……什麼跆拳道?我昨天晚上有用過跆拳道嗎?”

看著她一副全然不知情的樣子,許安唱皺了皺眉頭,雖然仍舊覺得很疑惑,但卻沒有再接著問下去。

房間裏,深藍色的窗簾全部都拉著,沒有開燈,有些陰暗。房間的角落裏,杜嘉礫撐著額頭坐著,耳邊許安唱說過的話還有回響著。

“即使如此,你也從來沒有爭取過。所以,七七從不知道你的心意,你喜歡她又怎麼樣,愛她又怎麼樣,她的心裏不是隻有我嗎?”

雖然當時覺得他說這句話有些太過自大,但是仔細想想,也不全無道理,他以為隻要在背後保護好她,溫柔地對待她,時間久了,她自然會知道他的心意,可是現在才發現,原來愛情是不會在原地等著他的。

這樣下去可不行!

像是突然聽到內心的呼聲,杜嘉礫突然一骨碌爬起來,既然許安唱下了戰帖,他不應戰,似乎有些說不過去了。

“許安唱,應該讓你感到緊張才行啊。”杜嘉礫一骨碌兒從地上爬起來,然後抓起床上的外套,動作迅速地轉身便奪門而出。

從醫院出來剛到大門口,許安唱和顧七七就被杜嘉礫的車子給攔住了。

“上來。”杜嘉礫朝顧七七勾勾手。

顧七七一噘嘴,然後側頭看了一眼許安唱,有些猶豫不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