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一看,顧七七突然覺得有些毛骨悚然,為什麼他那種知道一切般的口吻,會讓她隱隱覺得有些害怕呢?

“你又想去見許安唱?”聽到貝洛這麼說,杜嘉礫也覺得有些吃驚。

顧七七連忙搖頭扯出幾絲假笑:“沒有啦,我哪知道他會在*。”但很顯然,這說法已經不會說服杜嘉礫和貝洛相信了。

她也不再多說什麼,而在俯在船欄上閉著眼睛吹著海風。

“咚——!”耳邊突然響起落水聲,船上的人開始嘈雜起來,顧七七趕緊睜開眼睛,迅速尋找那落水的源頭。

“小策……救救我的小策……”另一邊的欄杆處,一位母親模樣的女子正尖叫著求助,而離她越來越遠的水裏,一個落水的小男孩正努力地掙紮著,他的身影漸漸被船拋在了後麵,身子也開始往水裏沉下去,盡管情況危急,卻仍不見有什麼人跳水相救。

顧七七不加㊣

聽到金東兒提起許安唱,顧七七這才將視線移到許安唱臉上,他看起來真的很擔心。

“你就這樣跑出來,有跟你爸媽打聲招呼嗎?”看她一副什麼也不知道的樣子,許安唱莫名地擔心著。

“還用問嗎,看就知道了,連鞋都沒穿就跑出來了,像是會跟父母打過招呼的樣子嗎?”金東兒雖然不想理,可大腦卻仍是不受控製般地接過許安唱的話說道。

像是被說中了一般,顧七七朝許安唱委婉地一笑:“我不認識他們,所以我不知道該去哪裏,我也不知道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七七!”

顧七七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突然趕到的杜嘉礫給打斷了。看到朝自己跑近的杜嘉礫,顧七七似乎有些害怕地往許安唱身後躲了躲。

“你怎麼可以亂跑呢?知不知道媽很擔心你。”看到顧七七,杜嘉礫就想要上前去拉她的手,可顧七七卻一個閃身,又躲到了另一邊。

看到她如此的反應,杜嘉礫有些吃驚地盯著許安唱,然後一臉認定了許安唱就是元凶的模樣審問道:“她怎麼會這樣?”

許安唱不甘示弱,用同樣的口吻回答道:“那就要問你們了。”

“你——!!!”並不清楚事情始末的杜嘉礫不想與許安唱多作辯解,他看著顧七七,然後柔聲說道:“七七,跟我回家好嗎?”說罷,便又伸手想要去拉她。

“我不要!”顧七七尖叫著將許安唱的衣服抓得緊緊的。

“七七,你先安靜下來好嗎?我不會讓他帶你走的。”許安唱轉身輕聲安*她,見她的情緒稍微緩和了些,他才又回頭對杜嘉礫說道:“她說了不想跟你走,如果你覺得硬拉她回去是對她好的話,你就真不配自稱是她哥哥了。”

說完,許安唱又看向金東兒:“拜托你把她帶到你的保姆車上去好嗎?”

本來極不情願的金東兒見到顧七七此般模樣,本來就不壞的她心也就軟了,她扶過顧七七,不理杜嘉礫充滿怒意的眼光,帶著顧七七便往自己的保姆車走去。

“你跟我談談吧。”許安唱對杜嘉礫丟下一句話便身後的電梯走去。

看了一眼被金東兒帶走的顧七七,杜嘉礫轉身跟上了許安唱的腳步。

兩人一進電梯,許安唱就單刀直入地開口問道:“七七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會穿著病服到處亂跑?”

“前幾天她擅自買了去*的票,在船上時為了救一個落水男孩,結果腳抽筋而溺水……”

杜嘉礫的話還沒有說完,許安唱就動作迅速地一把將他的衣領給抓住了,表情可怕得像是即將要發怒的猛獸。

“你這個做哥哥的幹什麼去了!”

杜嘉礫卻冷笑一聲,然後冷靜地說道:“可她是為了去找你。”

聽到這話的許安唱驟然鬆了手,有那麼一瞬間,他竟然覺得自己就是她進醫院的元凶。可是這種感覺很快被另一個疑問所代替了:“那她為什麼會從醫院跑出來?”

杜嘉礫整理了下被許安唱抓得皺起來的領子,然後又緊了下領帶便回答道:“這我也不太清楚。”

聽完他的回答,許安唱按下5鍵,然後對杜嘉礫說道:“總之她先呆在我那裏,我會帶她去做檢查的,你跟伯父伯母轉告一聲。”說完,電梯門也開了,他不作停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