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剛出口,尚弦忽然在她眼前,憑空消失了。
瑰畫對著空氣一怔,未及回神,身後忽地一暖,有力的胳膊環住了她的腰,好聞的檀香霎時溢滿鼻息。
溫熱的呼吸噴灑在她的耳畔,似乎隻差一寸便有什麼會貼上她的耳朵,尚弦低聲的輕語道:“外麵涼,進去說罷。”
夢中幾乎相同的情形又一次在腦中重放,雞皮疙瘩瞬時爬滿瑰畫的胳膊,滿腔疑問化作一縷青煙,飄到了她都不知道是什麼的地方去了。
暗處,一雙冰藍的眼眸目睹著二人走入房間,眸光微微一黯,收回了視線。
瑰畫的房間原本開著窗,偶爾夜風拂過,會帶來點點微涼,很是舒服,她向來不畏寒涼,總是開窗休息,隻是此刻,窗不知被誰關得嚴實,待門扉再被尚弦輕輕推上之後,她忽然有一種莫名其妙的緊張感。
尚弦摟著瑰畫的肩,幾乎是將其拖到***邊,然後自然而然地抱起她躺到***上,兩條胳膊緊緊環住她的腰,尋了個舒服的角度,淡淡道:“偷聽了別人說話,可有什麼問題要問?”
瑰畫隻覺被禁錮在一個大熔爐裏,渾身的溫度不斷攀升,原本就亂成一團的腦子此刻更是脫線,她不甚習慣地拱了拱身子,顫聲道:“我……我隻是未曾想到,仙界如此寂寞,仙尊竟會戀上自己的仙器……”
尚弦聞言沉默,大抵是被瑰畫如此詭異的思路震撼到了,過了片刻才說道:“你也相信你真的是仙器?”
“難道我不是?”瑰畫一愣,“那我是什麼?”
尚弦低低一笑,胸腔微震,使得貼在他胸口的某人臉色愈發紅潤,“不是器物,自然是人,難道你不願做人?”
先前的想法完全被打亂,瑰畫認真的想了一會,說道:“我想成仙。”
身後的人再次無言,瑰畫遲疑了一下,又問道:“仙尊是因為與我前世緣未了,所以才到鬼界帶我出來的麼?還是,還是為了那個什麼什麼玉……”
耳邊響起一聲低歎,瑰畫的視線又轉了半個圈,身上壓力驟增,一縷青絲垂落在她耳邊,尚弦已從她背後利落地翻到她的身上,將她壓得死死的,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仙尊……”瑰畫喉嚨發幹,想轉開眼,可眼珠卻像被什麼定住了一般。
尚弦盯著她無措的眼眸,忽地一笑,慢慢俯***去,披散的長發滑落在瑰畫臉龐,帶著一股濃濃的檀香。
他在距離她的唇不足兩寸的地方停住,低聲道:“你很在意嗎?”
瑰畫看著那近在咫尺的俊臉,察覺到異樣的壓迫感,心口忽然湧起一股奇異的悸動,其實這悸動一直都在,此刻顯然存在感更加強烈,她眨了眨眼,脫口道:“我在意……是否能成仙。”
話音剛落,柔軟的薄唇毫不遲疑地落下。
柔軟的唇,帶著檀木的冷香,毫不憐惜地侵占了她的嘴唇,瑰畫睜大眼,震驚得不知如何***,任由微涼的唇舌霸道地與她的唇齒***在一起,眼前那雙勾人魂魄的鳳眸此刻微斂著,似乎也收起了他平日裏溫文爾雅的眸光,顯得那麼陌生。
心口一陣劇痛,瑰畫本能地推開尚弦,趁著他***離開自己的一刹那,低叫道:“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