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咎由自取?要不是你和陸擎給我戴綠帽子,我會跑去喝酒?會在喝醉的情況下和燕都洛賭拳?如果那一場沒輸,我也不會為了要回股份,再和他賭第二次,我也是身不由己!是燕都洛那個王八蛋陷害我!”
“別出了問題就推卸責任,你不想賭,他逼不了你!真正害了你的,是你的驕傲自大,急功近利。”林葭越說越惱火,索性避開。“現在說這些都沒用了,你還是回去和爸好好商量商量,怎麼解決!”
她努力冷靜下來,阮煜南卻仍糾纏在那個問題上。“別再裝模作樣了,你是什麼樣的人,我心裏清楚得很!你要扮好人,沒必要在我麵前,爸不在這!我知道你在想什麼,終於找到機會看我笑話了?巴不得我死是不是?我出事了,你就有借口嫌我沒用,名正言順地投入陸擎的懷抱?”
“如意算盤打得可真好,但你想都別想!我說了,就算下地獄,我也要拉你一起。更何況,不過是百分之十的股份而已,整個阮氏都是我的,我還輸得起。隻要有資本,我就能贏回來。你想就這麼擺脫我,別做夢了!”
聽到這番話,林葭簡直要氣瘋了。“到現在你還不清醒?你根本就不是燕都洛的對手,你再不知悔改,整個阮氏都會被你敗光!”她倍感荒唐, 搖了搖頭。“看來我真的看錯你了,我以為你很聰明,隻是不用在正途上,沒想到你是全世界最愚蠢的男人!”
“你說什麼?再說一次……”
戰爭愈演愈烈,被突然響起的鈴聲打斷。
林葭掃了眼號碼,壓下怒氣。“是!爸!我找到他了,我們正在回來的路上。嗯!我知道!”
阮煜南眼露懼色。“爸,怎麼說?”
“沒說什麼!你自己想好怎麼向他道歉吧!”
阮宅。書房。阮振邦簽下了文件,將公司以及自己的所有股份全部轉到了林葭名下,自己隻是掛名總裁。
律師看了一眼,“可以了,沒問題!”
“嗯!你下去吧!”阮振邦倒回皮椅上,重重歎了口氣。燕都洛說對了,他是因為知道林葭是他的女兒,才執意讓阮煜南娶他。這是唯一一個,將他辛辛苦苦打下來的江山,交給自己親人以及未來孫子的辦法。
但他沒有想到,中途會殺出來一個燕都洛。雖然他沒查出自己和燕都家究竟有什麼過節,但可以肯定的是,燕都洛的目標是整個阮家。把公司轉給林葭,才是最安全的,他必須保護自己的親人,其中也包括阮煜南,他決不能再把任何股份交到他手上。
轎車駛入阮家,林葭先下車。阮煜南坐在車裏遲遲不敢出來,緊張地抓著褲子,頭上冒冷汗。
“放心!他畢竟是你爸,就算你闖了再大的禍,他也不會對你怎麼樣,頂多罵你幾句,再商量對策,別害怕!”
阮煜南橫了她一眼。“誰說我害怕了!”他嘴硬,神情卻泄露了忐忑,下車之後,兩條腿都在哆嗦。
進了大廳,阮振邦坐在沙發上看報紙,神情平靜。阮煜南亦步亦趨地跟在林葭身後,一直低著頭,連眼睛都不敢抬一下,就像一個做錯事的孩子,生怕受到父母的責罰。
“爸,我們回來了!”
“嗯!”
林葭推了推阮煜南,小聲說。“快道歉!”
他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看阮振邦,兩條腿更軟了,勉強支撐著走到他跟前,低著頭。“爸,對不起,我知道錯了!你懲罰我吧!”
“股份已經是別人的了,懲罰你有用嗎?”阮振邦低頭看報,並不看他,表現的出奇地平靜,連聲音也沒有一絲波瀾。“我找你回來,是不想你再在外麵闖禍。另外,通知一件事,公司和我的股份,我已經轉給林葭!”
“什麼?”阮煜南臉色一變,以為阮振邦在嚇他,急忙跪下。“爸,我真的錯了!你想怎麼罰我都行!公司、公司怎麼能交給她一個外人?”
林葭也想拒絕,但插不上話。
“外人?我看這個家裏,唯一的外人是你!”阮振邦放下報紙,冷哼了聲,鼻腔出氣。“我辛辛苦苦打下來的基業,不交給林葭,難道交給你這個敗家子嗎?百分之十的股份,一百多億,你兩天就輸光了,你叫我怎麼可能把公司交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