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力不去想二十一世紀的家人和生活,在這裏過著衣來伸手、飯來張口,而且沒有學業負擔的日子,其實也不錯。她也慢慢習慣了被人稱呼“王妃”,習慣已經變成藍幼蘭的身份。
怕呆得太久,會把學過的東西忘了。所以閑來無事時,她就伏在書案上畫五線譜,把她所能記得的歌和曲子,統統都記下來。
殤冥逸隔三差五的就會過來看一眼,隻是看一眼而已。確定了她的傷勢好轉情況,他就連多留一秒都嫌煩似的,昂著驕傲的腦袋,像隻大公雞一樣神氣地離開。
藍幼蘭見慣了,也懶得理他。雖然健美先生長得很帥,但他擺明了不是她的菜,想太多,最後難過的隻有自己。
這天,殤冥逸又號著一張帥死人臉過來,手指一勾,他身後便有個人放了一架古箏在藍幼蘭麵前。
這古箏琴身暗紅透亮,兩朵嬌花怒放的牡丹印於旁側,雕花刻鏤精巧,手工精細。輕勾琴弦,琴音清越飽滿,如珠落玉碎。
“好琴,奴妾多謝王爺賞賜”藍幼蘭似笑非笑地看著殤冥逸,不卑不亢地說:“奴妾所要的十六名女子,可有找到?另外,還有……”
“天下雖大,但一時要找齊你所描述的十六名女子,也非易事。不過,已經湊齊了八名,正在外院候著。另外,除了笛、簫、笙之外,你所說的什麼二胡、琵琶、洞簫,卻無人知曉是何物。烏柚國盛產竹,本王已命人前往采辦。”
藍幼蘭一臉灰,這是什麼奇怪的朝代。根本不符合上下五千年的發展史,該有的沒,該沒的有。
“人沒湊齊十六個倒不要緊,但東西不能不湊齊。這樣好了,勞煩王爺替奴妾請幾個心靈手巧的樂匠來,奴妾教他們做。”
看她的態度多謙恭柔順,話說得多婉轉動聽。要不是那張楔結書還揶在袖子裏,他真懷疑那天和她談判,是不是做了一場怪夢。
“本王會替你安排”殤冥逸眼神一凜,看似親昵地湊近藍幼蘭的耳畔,略帶威脅地說:“後日承相大人過府,指名要見你,你可要給本王侍候好了。”
藍幼蘭嬌媚一笑,調情似地軟軟把他推開:“王爺您說什麼就是什麼,奴妾唯有遵命,以博王爺您歡心。”
眉眼流酥,麵如百花齊放,態若楊柳迎風。她這一笑一嗔,把殤冥逸都看得心神一蕩。跟來的侍衛們,更是麵紅耳赤,連眼都不敢抬了。
殤冥逸輕咳了一聲,眼神刻意不去看她,冰冷了聲音木然地說:“你最好記得”,然後生硬地轉身揚長而去。
這個健美先生還真是一點都不可愛,整天除了擺酷還是擺酷。明明就有被她電到,幹嘛假裝什麼也看到似的逃掉?稱讚她一下會死啊,她又不會像牛皮糖一樣死粘著他!
算了,期待健美先生的示好,還不如祈禱何碧紗大嬸再發神威,一嗓子把她吼回去。
藍幼蘭無謂地聳聳眉,優雅地拖著裙擺走向外院,去看她要的八名女子。這八名女子,都是嚴格按照舞蹈學院優等班的招生條件來篩選的。不但長相要姣好,還必須是九頭身,三圍勻稱。
歌和曲是她從現代帶來的,是她的求生王牌,她並不想教別人。找八個出色的女子來伴舞,一來增添可看性,二來可以替她擋去不少色狼眼。必要的時候,嘿嘿,她還可以來個移花接木。